朝愈发窘起来。作势要打萤儿,转身却见凌彻含笑立在身后。 只见他头带束发金冠。身着月白锦衣负手而立,京都百姓皆知定远王世子天日之姿,龙凤之表,与广平王澜煦并称澜氏美男子,却从未见过一身便服的凌彻别有一番清远高华,卓然不群。 :“怎么这早晚回来了?”花朝莫名绯红了脸颊。 凌彻kao近她,低低笑道:“若不如此,怎能看到爱妻训奴的难得之景呢。” :“奴婢告退。”萤儿见他二人神色,偷笑着掩了房门。 因今日乃除夕,一早两人分别进宫朝贺,花朝素来不喜朝服繁重,方回到花锦楼,便退去了如意缎绣五彩祥云朝服,只着了小衣在内室梳洗,房内笼着暖暖的铜炉,倒也丝毫觉不出冷来,却不想凌彻这个时辰回来,瞥见了这一幕。 :“我唤了流苏来伺候你换衣裳。”花朝被他这般目光看得手足无措。 凌彻伸手拦住她,顺势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呢喃道:“我要你帮我换。” :“堂堂定远王世子原来是个无赖。”花朝用粉拳在他胸膛上捶着。 凌彻喜她如此娇憨神态,越发情难自禁,眸子幽深幽深地叫人望不到底,花朝恍然明白他的意图,试图从他怀中挣扎出去,凌彻却不由分说将她横抱起来,大踏步向象牙宝床走去,花朝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着身子:“父王和母亲都在等着咱们过去请安呢。” :“晚些又有何妨?”凌彻坏笑道。 花朝正待分辨,下一刻樱桃红唇已被他含在口中,刚盘起的如意高寰髻散开来,萦绕在半lou的雪肌上,她再没有力气支撑,软倒在他强劲的臂弯中,眸色迷离,纤纤素手攀上他的脖子。 鲛绡帷幔被放了下去,遮住那满室青光。 萤儿坐在门外的滴水游廊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青丝,嘴角不是lou出笑意。 :“萤姑娘。” 她听得呼唤,忙站起来迎了:“桂妈妈好。” 一中年女子疾步走了过来,见房门紧紧闭着,指了指里头,低声道:“世子和公主在呢?” 萤儿笑着摆摆手。 :“前头团圆宴都摆好了,王妃命我来请世子和公主呢。”桂妈妈把萤儿拉到一旁,小声道。她是王妃的贴身侍女,也是王府内院的管家。 萤儿扶她坐下,笑道:“劳妈妈跑一趟。” :“这是咱们的本分,月姑姑带着小王爷和乳娘已经到了前头呢。”桂妈妈道。 萤儿忽想起了什么,忙道:“听说今儿个会放焰火?” :“可不是,为着公主喜欢,又是头一遭在王府里和王爷王妃过年,王爷特特命人定制的,有什么灵猴捧桃,百鸟朝凤,喜鹊报喜,好多花样儿呢,我跟着王妃嫁到王府这些年,还是头回见王爷这样正经八百的过除夕,往年呀都是在宫里头过,咱们呀今年可是借了公主地福气了。”桂妈妈上了年纪,这会子被萤儿扯出了话头,便絮叨个不住。 萤儿喜道:“那敢情好,以前都是远远儿的见,这会可得好好看了。” 正说着,只听房内咳了一声,是凌彻的声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