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湛转身离开,留下盛文站在那里五味杂陈。 盛文知道,他与连湛之间的恩情抹平了。 他不欠连湛什么,连湛也不会再顾及他的感受。 盛文看着那疾驰而去的汽车,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从此恩人是路人。 正要离开,远处传来引擎声。 盛文心头一紧,他并不认为连湛会去而复返。 这么偏僻的地方,危机随时降临。 盛文小跑着回到自已车里,远离是非是他最好的选择。 他启动车子,向着来车相反的方向离去。 才离开不过几分钟,一辆越野车一个甩尾,调了个方向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顺着车灯的方向,这才发现它的后面还跟着三四辆一模一样的车。 他们相互靠拢,将一辆宾利围在了中间。 轰轰! 油门被狠狠地踩下,车子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 眼看冲突将起,从宾利的副驾驶下来一个人。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没有任何杀伤力。 可他的身影有些眼熟,季凉定神看去,诧异道,“他怎么在这里?” “季老弟,你认识?”郑鹤鸣疑惑道。 从他们踏进这个三不管地带,这辆车就一直跟着他们。 似乎有意阻止他们进一步靠近码头,却又没有恶意。 季凉心思百转千回,“顾琛的管家,你不认识吗?” 郑鹤鸣一愣,他老眼昏花地,这么黑,哪里看得清? “你是说阿七?你确定?” “他怎么在这里?”郑鹤鸣发出与季凉一样的疑问。 季凉不满地瞥了一眼郑鹤鸣,那眼神就是赤裸裸地表达着,【你不该质疑我!】 季凉轻嗤一声,“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里除了那辆宾利,其他车上都是他的人。 他才是这场博弈的主导者。 郑鹤鸣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说的对。” 可是他并没有起身出去的意思,转头直愣愣地看着季凉,“你怎么还不去?难道还要我一个老头子打头阵?” 季凉一哽,也没计较。 他径直下车往那人影走去。 果然是阿七。 季凉哪里能不明白,顾琛被掳只怕是他自导自演的戏码。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季先生!”阿七一如既往的温润有礼,看着十分平静。 一点也没有自家老板被抓了之后的紧张感。 “您回去吧。前面就不要再过去了。” 季凉神色一冷,“这是顾琛的意思?”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