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条件,就是以后不许再干涉她和任何人交朋友,更不允许使用暴力。 张扬自然是俯首帖耳地答应了。 至此,两个重色轻友的人,又重回一到课间就无影无踪的生活。 少了悠悠的陪伴,加上秦诀之前的大发雷霆,我也暗下决心不再逃课。虽然还是会在课上时不时的神游天外,但到底是老实本分了起来。 偶尔的,我会和骆沙一起绕着学校走圈。 这天,在途径连接两座教学楼的长廊时,骆沙突然蹲了下去,面色苍白,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是姨妈期。 她自幼便是宫寒体质,全年四季手脚冰凉,每次来姨妈时都痛到快要昏厥,需要靠吃药挺过去,看了几次中医也没能调理好。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 她摆摆手,鬓角处渗漏出细密的汗珠,脸色白得让人心疼。 我扶她坐到连廊的长椅上,让她等我,我去楼上帮她拿姨妈巾和止痛药。 教室里人不多。 男生们都去打球了,剩下几个女生,正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着八卦。 慌乱地翻找着,终于在骆沙桌格的最深处找到了一盒止痛片,却发现已经全部吃光。又打开她的书包,拨开书本仔细搜寻着有没有遗落的药品。 角落里,一个手工做的水洗蓝封面的笔记本,引起了我的注意。 鬼使神差地将它打了开来,发现里面画满了一幅又一幅的铅笔画。 画中的男人有着同一张瘦削的脸。 他微笑的样子。 他皱眉的样子。 他讲课的样子。 他抽烟的样子。 他走路的样子。 …… 是陆一铭。 我的心咯噔一下,意识到这是骆沙的日记本。 正想着,手中的本子霍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掘了过去,我一个重心不稳,不慎跌坐在地。 仰头而望,骆沙惨白的脸上已挂满汗珠。不知是疼痛的原因还是太过着急,她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愤怒的情绪从空气中弥散开来,漫长无尽—— “苏晓筱,你有没有教养,你爸妈没有教育过你,不要偷窥别人的隐私吗?” (4)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前排的女生纷纷抬头,看热闹似地朝着我们望了过来。 “沙沙,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在找药,看到那个本子很好看然后就……就莫名其妙地打开了……” “什么莫名其妙啊!”她瞳孔寒冰,被汗水打湿的发伏贴在额前,“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自从那次张扬生日后,你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了。这个,你早就猜到了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