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青春。 我将它小心翼翼地藏在了书包夹层。 在最后一页的右下角,我无意中瞥到一行用工整字体写着的歌词—— “爱你有运气的时差,无法开花,爱却发芽。” (3) 过年的前一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 很大,很大的雪。 大到我后来再也没有遇见过那样的壮观。 洁白的雪花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不掺杂任何悲喜。 大街小巷很快被积雪所覆盖。然而,本应该黯淡的天此刻却晴朗无比,阳光懒散而安详,像柔软的金色羽毛。 从医院出来时,城市已经变成了一幅静止的白色画作。 雪早就停了。 和它一起停下来的,还有往日街面上的川流不息。 秦诀走在我前方探着路,厚重的雪已没过他的腰身。 “你冷不冷?” 他的口中呼出白色的水汽,轻盈地飘荡在空气中,向着街巷的尽头燃烧着。我想起十七岁生日那天,在防波堤旁,他也是这样侧过头,问我冷不冷。 “不冷,我甚至还有点热。” 片刻不停地行走,让我的毛孔蒸腾出微薄的汗液。 他止步,转身面向我,眼神间充满玩味。 “明天就过年了。” “我知道啊。” “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你想听什么?” “明天,不光过年,还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什么日子啊……”我故作沉思。 他颓然,“你不会忘了吧?” “忘了啥?” “苏晓筱!”他加重了语气,“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和我装糊涂?” 我憋着笑,心里早就知道,明天除了过年还是秦诀的生日。 “明天是我的生日!”他气鼓鼓地说。 “哦,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秦诀眼睛瞪得溜圆,“就这些?” “不然呢,你还想怎样?” “算了,是我想多了。” 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重新面向雪海,费力地朝前方迈着步。 “喂,真生气啦?” “没有。” “切,你是三岁小孩儿吗。” 我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蓝白相间的礼盒。礼盒里面装着的,是一副最新款的魔声耳机。 耳机早在半年前就让我妈带给我了,为了避免她生疑,我谎称是同学要买,并且在很早之前就把钱汇给了她。 “哝,给你——” 秦诀打开礼盒,顿时两眼放光,结巴的话都不会说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