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例大概为一比十,全军以步兵为主,骑兵的数量也就三万不到,虽然比左翼金国骑兵要多,可要是想抵挡这么猛烈的冲锋,必须得全军上阵才行,可赵构偏偏要以“龙体”为重,硬留了一万骑兵在自己身边护驾,这次冲上去迎敌的宋国骑兵只两万不到,二打一宋兵就非败不可,现在是一打一,宋兵更不行了。 宋国骑兵是右翼,与金兵左翼相对,他们是正对着的两支部队。金军骑兵是冲向宋军中军的,是斜着向前,而宋国骑兵冲锋却是向前迎战金国骑兵的,所以是直线冲击,这样就成了宋兵从侧面进攻金兵,占了一小点的便宜。 两支骑兵队伍轰隆隆的接触上了,在刚一接战的时候金国骑兵发生了一点混乱。可就在这时,五人小阵终于体现出了它的灵活性,由五人小阵组成的拐子马转头改向宋国骑兵攻来。 两军相互对冲,他们的交锋就象是两颗巨大的恒星在高速前进的途中相互撞击到一样,猛烈而炽热,火花四溅。在双方的接触面上,士兵们挥刀急砍,挺矛猛刺,人和马的鲜血在迸溅涂抹,武器撞击所产生的火花在阳光下的照耀四散飞射,仿佛要和太阳比比到底是更亮些。战斗中士兵们的吼叫声震荡着大地,也向天空发出最强悍的轰鸣。 一名金兵的长矛刺入了另一名宋兵的胸膛,那名宋兵惨叫着落马,可他在临死前却用尽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紧紧地拖住那名金国骑兵的战马马腿,把那马拉倒,金兵从马上摔了下来,和那已经死了的宋兵一起被后面冲上来的战马铁蹄踏成了肉泥。 一名宋兵的长刀砍裂了一名金兵的铁甲,砍断了金兵的左臂膀,可那金兵就在自己手臂离体的同时,右手的长刀却又一挥,削飞了那宋兵的头颅,这一刹那间,另一名疾冲而来的宋兵又同样砍掉了这名金兵的头颅。两颗头颅滚到一起,他们活着的时候是生死仇敌,死去时却鲜血互溶,共染尘埃。 面对着喊杀声震天动地的战场,城头观战的临安百姓却安静了,他们呆呆地看着这血肉横飞的场面,这比那日莫启哲攻入临安更让人恐怖,那次战斗只见其惨,却不见其烈,可今天城外的战场却是地地道道的两军相战,其悲壮的程度是生活在和平中的普通百姓所无法想象的。 莫启哲叹了口气,和平真是要用鲜血来换得啊,为了整个天下的和平,还要流多少血呢?母亲再也见不到儿子,妻子再也见不到丈夫,幼儿再也见不到父亲,这一切仅仅是因为统治者要使头上的皇冠更灿烂一些,一将功成万骨枯,那立一国呢?要枯多少骨? 在密集坚厚而又灵活机动的金国骑兵大阵的猛烈攻击下,宋国的骑兵终于抵挡不住了,开始慢慢后退,那情景就象一个巨大的冰质的行星撞击在一个同样巨大的却是铁质的行星上那样,虽然它们一样的巨大,但冰质行星的崩溃却是无法抗拒的必然命运。宋国骑兵开始向后溃退,可他们越退,金国骑兵就迫得越紧,咬住不放,非要尽数消灭所有的宋骑不可。 宋军中军后面观战的赵构一开始见到宋国步军得了小胜,心中欢喜无法形容,只道完颜宗翰能知难而退。完颜宗翰是怎么想的赵构不知道,可如果是赵构自己见到作战失利的话,那他是一定要停止进攻,并且想想是不是要“暂避敌锋”的。 现在他看到金军在拐子马冲锋中占了上风,心里就有点儿害怕了,在马上左看右望,便想着要回营。他身边的太监康屡也哆嗦着问道:“皇上,金兵这么能打,咱们是不是要先回营等等消息啊!这里交给宗将军就足够了,皇上龙体贵重,不宜在险地多留啊!”赵构点头道:“对对,咱们先回营吧!宗将军,宗将军!”他一边高声大喊,一边向远处指挥作战的宗泽招手。 宗泽听到皇帝叫他,立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