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真烧到他,只会让他跑得更快!” 杨再兴静了静脑子,道:“你说得对,放火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咱们的兄弟都跟上来了吗?” 两人一齐回头查点人数,这时的骠骑兵跟上来不到一万人,后面的还在往这个方向跑,杨再兴问道:“谁认得这里的路?” 士兵们一齐摇头,要是知道路,不就追上金兀术了吗,还用得着在这里绕圈! 杨再兴也知这个话问得有点儿多余,又问道:“离这里较近的金军重镇有哪些?” 这回可有不少人知道了,纷纷道:“一个是邯郸,可咱们已经跑过了,再往北走的驻兵重镇是冀州,估计金兀术一定是往哪里跑了!” 杨再兴点头道:“很好,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行!兄弟们,兵发冀州!” 副将急道:“可邯郸和冀州之间还有好多城池哪,咱们不占领啦,这些可也是功劳啊,而且还好立!” 杨再兴笑道:“后面的便宜事就让那个放炮打咱们的混蛋捡吧,等都元帅到来,我要告那混蛋一状,竟然放炮乱打,真是混帐透顶!” 骠骑军简单地休整了一下,随后直接便兵发冀州,路上遇上州府,绕城而过,并不进攻。第二路先锋木合它尔则引兵进攻邯郸,去收拾金兀术的残兵败将。莫启哲的骠骑大军本部也借先头部队的得胜而进入河北,横扫大小城池。 杨再兴带兵急赶,终于在金兀术的后面来到了冀州城下。 杨再兴是南方人,见惯了精致美丽的南方城市,这是他头一次来到北国,也是头一次遇见北方的军事重镇。到了冀州城下他才发现到底什么叫军事重镇了,这冀州哪里是个只供百姓休养生息的城市,它根本就是一个大号军营嘛,城墙又厚又高,护城河的宽度几乎赶上了汴梁的,要拔此城,至少需要城内守军的五倍部队方可! “这可如何是好,这不是开玩笑吗?我还以为这冀州只不过是个屯兵的城市而已,怎么竟会是个大兵营?咱们这点人马也没法攻下它来啊!”杨再兴望着冀州城墙呆呆地说道,他手下的军队已不足两万之数,更因为追敌追得太急,此时已是人困马乏,再也无力攻下这座北地名城了。 河北一地自从后晋石敬塘割让给辽国之后,一直都再未划入南朝的领地,从后周开始一直到北宋的太宗皇帝赵光义,历年派兵北伐,与辽国争夺此地,辽国也是每次均集结全国兵马与北宋争夺,为了这燕云十六州,两国不知打了多少次恶战,不知死了多少士卒。 辽国把燕云之地当成是南侵的大本营,居高临下地控制着与宋国的战场,而金国建立后更是将此地当成是守护上京的门户,这种军事战略重地当然要好好经营,是以燕云十六州个个城高河宽,易守难攻。杨再兴想仅凭一个遭遇战的胜利,就要并吞燕云,那简直是开玩笑一样,属于白日做梦之举。 杨再兴见了冀州城这般坚固,情知难攻,心中便非常着急,这可怎么办?他这是头一回遇上攻城战,没什么经验,只好问手下带兵的将军们。 杨再兴道:“我们这点兵马,要想攻下此城看来太难,可要是就这么撤兵,也太丢人了些,各位兄弟有什么好办法,快点儿说出来一个,大家合计合计!” 副将道:“不如咱们就在城外下营如何,等后面的部队上来再做计较?” “我说什么丢人呢?不就说这个呢吗!咱们一路之上,一城未拔,只顾着追金兀术了,可追到了他,却无法抓住,这要是让后面的兄弟们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追,多攻些小城,那样面子上还好看些!”杨再兴有点儿后悔,自己太莽撞了,战争中要想的事太多,自己急功近利,犯了兵家大忌,竟到了这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时一名契丹籍的万夫长说道:“这冀州城我倒是熟悉,它确实难攻,可咱们也犯不着主动强攻啊!只需把金兵引出城来决战既可,这样他们就不能凭借城墙了,失了这个优势,一切就都好办了。我猜他们的军队不会多过我们,野战一开,我军大有获胜的机会啊!”“这个主意不错,可金兀术又不是个笨蛋,我们也没什么好办法能让他一定出战啊!”杨再兴大感头痛,他可没有莫启哲那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