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金营的时候。李佑仁低下了头,他害怕金兵们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仇恨。金兵们都认为这次战争里最可恨地就是李佑仁,要不是他发神经,先带着军队进入金国。蒙古战争能拖那么长的时间吗,金国又何至于连上京都被叛军攻了下来。他们也不用迁去江北居住了!只是已经与莫启哲议和,这口气不能向骠骑军撒,只好转移目标,恨起李佑仁来。 完颜昌也知道了莫启哲放李佑仁回国之事,他没有出来观看,只是在帐中叹了一口气,莫启哲不肯上当,真是无可奈何,金兀术则一言不发,心里打算着日后定要报仇,绝不能便宜了莫启哲和李佑仁这一狼一狈。 李佑仁地卫队慢慢的开到了西夏军营前,只见营中士兵到处乱跑,号手已经开始吹号了,拓跋道顺亲自上马,指挥军队布阵,准备战斗。 拓跋道顺知道金国两方已经议和,现在的金国已是敌国了,西夏军要不是人无粮马无草,他早就带着军队回国了,哪能在这险地待得太久。拓跋道顺这时正想着是要打劫金国百姓,就地取粮呢,还是跟莫启哲乞和,求他放西夏军回去呢?正为怎么回国犯愁呢,却听卫兵来报,骠骑军有一队人马,正在向这里行军。拓跋道顺大吃一惊,该来地终于来了,莫启哲终是不肯放过我! 整军出营,却见骠骑军领头那人竟是失踪很久的太子李佑仁!拓跋道顺苦涩难言,他虽然想换个有出息地太子,可毕竟对李佑仁有感情,心里还是舍不得他死的。这时见他活着回来了,一时之间,拓跋道顺竟然欢喜多过愁苦! 他纵马上前,叫道:“太子,你回来了,这段日子你还好吗?” 李佑仁离得老远便翻身下马,给拓跋道顺跪下了,哭道:“老元帅,我悔不该当初不听你地话,结果落到今日这般下场,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远征地军队!” 拓跋道顺一愣,忽然想到李佑仁之所以这般狼狈,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啊,为何他不恨自己,反而认错?心念一动,他便不怎么亲热了,走到李佑仁跟前,伸手要扶起他,道:“太子万不可如此,你是太子,我是臣工,你怎么可以给我下跪!” “老元帅要是不原谅我,我就长跪不起!”李佑仁跪着不肯起来。 “咱们君臣之间,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太子,我是多希望你能长大啊,只要你不象个小孩子一样任性,我哪能不原谅!”拓跋道顺使劲把李佑仁搀了起来,他看向身后地骠骑军,问道:“这是” 李佑仁道:“金国的内战打完了,都元帅不愿再起战火,想与我国交好,所以就把我放回来了,并送了一批军粮给我!” 拓跋道顺心道:“不会在军粮中下毒吧?”他目光中露出了怀疑之色。 骠骑军领兵的队长在马上向拓跋道顺一拱手,道:“太子和军粮一并送到,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这便告辞!” 拓跋道顺和手下将军相互对视,都没把谢字说出口,李佑仁倒是连声称谢,送走了骠骑军。等这些还搞不清是敌是友的人走后,拓跋道顺立即命令士兵去检查军粮里面是不是掺了毒药。西夏兵把每袋粮食都打开了。仔细地检查,直至确定没问题,这才放声欢呼,齐叫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李佑仁这回倒是挺谦虚,不象以往那样一听赞美,便找不到东西南北,拱手向士兵们连道这是应该的。身为太子理当为兄弟们着想。拓跋道顺心想:“太子受了不少苦,变得成熟稳重了,没了以前那种轻佻的举止!不过,当皇帝的人越阴沉,底下地臣子便越难做。唉。他变成这样,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拓跋道顺拉了李佑仁地手,把他带进帅帐,说道:“咱们的帐篷损失了不少,现在能用的没几顶。以后太子就暂且住在这里吧,我搬出去住。” 李佑仁摇头道:“我年轻力壮,哪能用你的帐篷。我可以出去和士兵挤一挤,老元帅不用担心我。对了,我听说你受了金兵地暗算,不知伤势如何?” 拓跋道顺道:“也不知金兵用的是什么暗器,伤口虽然细小,但却始终无法愈合,每日流脓,痛楚不堪。看来要彻底医治,得等回国了。” 李佑仁从怀中掏出了那瓶伤药,道:“我这里有点伤药,前些时候受伤一个老郎中给地,效果奇好。我没舍得用完,剩下地这些就送与老元帅吧。不要拖到回国之后再治,要是伤口恶化,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我年轻不懂事,以后还要请老元帅多多扶持,你要是有了意外,那我可怎么办哪!” 听李佑仁说得动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