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使者把话说完,莫启哲便脸露笑容,果然不出所料,赵构真的是遇到了大麻烦!宫廷政变?太好了,这说明赵桓忍不住动手了!他努力把笑意咽回肚内,打断使者的话头,怒道:“混帐,你国里的事跟我说什么!你们不是要打老子吗?现在又跑来跟我说什么公廷政变,还是母廷歪变的,有啥屁用!来人啊,把他乱棒打出去!” 骠骑亲兵齐声答应,一起上前抓住了使者的手臂,就要把他拖出去。满殿文武和新科进士心中都想:“你这家伙也太不会做人了,求人办事当先送足礼物,马屁抡圆的使劲儿拍才成,哪有一张口就说自家事情的!也难怪都元帅生气,伸手要钱要惯了,猛一见你这小子空手来到,还张嘴说什么政变,他能不生气嘛,不怨都元帅不为你办事,只怪你太不会做人!” 使者挣扎着叫道:“大王请听我把话说完,我有皇上给你的密信,请你看一看!” 莫启哲往龙椅上一靠,一言不发,假装没听见,使者被拉到了大殿门口,眼看着就要被扔出去了,这回该大臣们出声装好人,劝都元帅手下留情了! 新科状元张舜民咳嗽一声,站起身来,对骠骑亲兵道:“慢!”又转头向莫启哲道:“都元帅,这使者千里迢迢赶来向我国朝贺,足见诚意,就请都元帅听他一言吧!莫启哲向骠骑亲兵挥了挥手,亲兵松开了使者。莫启哲笑道:“好啊,既然新登龙门的状元为你求情,我就听听你要说什么。你不是来祝贺我国新科大考的吗,那就说说你要怎么个祝贺法儿,至于其它的事嘛那就免开尊口,我一概不听!” 使者重又来到莫启哲的座前,身为使者本来代表的是南宋皇帝。他不应给莫启哲下跪的,可这时情况不同,使者只好给这位翻脸比翻书快十倍的梁王跪下了。他道:“恭贺大王开科得士,望大王得尽天下饱学之士,大梁国势蒸蒸日上,百姓富足,大王得出闲来也好为别地国家排忧解难。雪中送炭,施与援手!” “哈,还是在求我办事!”莫启哲不耐烦地道:“我不说了吗,你们国家的事不要跟我提,我哪有闲功夫去管你们家的事。我自己家的事还管不过来呢!” 使者陪笑道:“哪里是别人家的事,是自己家的事啊,难道大王忘记了,我家香宁公主是你的王后啊,大王和我家皇上是至亲至爱。不分你我,哪能算是外人呢!” “嗯,你这么说还算动听。不过虽然是亲戚,但有些事我也不能管,尤其是什么政变不政变地,我更加不能参与,明白吗?”莫启哲如封似闭,就是不肯听使者说南宋的麻烦。使者这个犯难啊,他是头一次和莫启哲打交道,实在不明白这位都元帅的脾气。要是换了汪伯彦来,早就明白莫启哲卖的是什么关子了,在都元帅面前空手相求,那是什么事也求不成的! 就在使者茫然不知所措地时候,萧仲恭说话了。他冲使者笑道:“大王不干涉贵国内政是对的,有些话能不说。就请不要说吧!对了,你不是来贺喜的吗,有何礼物献上啊?” 使者一听萧相国发话,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之所以能在宫门外等了那么久也没被赶走,就是因为自己送了卫兵大批红包,想来当兵的都是如此,那当都元帅的人更得这样了。早就听说大金都元帅要起钱来简直就是个活阎王,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他也太狠了些,连事情是什么都不听,就敢伸手要钱,我这不是送上门来让他宰大脑袋嘛! 事情一想透了,使者忙满脸堆笑,道:“臣那个是小人,小人来给大王贺喜,哪能空手而来,特备薄礼,以示以示这个孝敬!”使者被莫启哲修理得都快成他孙子了,硬着头皮,拉下面子地拍马屁。 莫启哲心道:“他奶奶的,说了这么半天,你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这脑袋可真够木的,树疙瘩一块!”他一听有礼物奉上,立即改颜相待,笑道:“哎呀,贵使太客气啦,你人来了就好,还带什么礼物啊,真是让本帅太不好意思啦!快快不要跪着了,咱们自家人还是坐着说话比较好,来来来,快点儿坐下!来人啊,不象话,这么不会看眼色,哪能让我大舅子地贵使跪着,快给他搬把大点儿的椅子。” 哎呀,我的妈啊!大哥你变脸也变得太快了些吧,一听有礼物,马上就称我为贵使了,只要不是“跪使”就好!使者爬起身,在骠骑亲兵给他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心情刚平静一点儿,又听莫启哲说话了。他道:“贵使还没用饭吧,就请在这里对付一口好了。来人啊,给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