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你不要再往下说了。你去找监院吧,无论那人对你做了什么,可你毕竟还是看了不该看地图画,要接受惩罚!” 那和尚很委屈地道:“是,师叔祖。”可想想这祸事来得实在冤枉,他又道:“幸亏我跑得快,要不然险些遭了那人的毒手!不是我要破戒,是他要破我” 身边的骠骑亲兵越听越乐,低声笑出声来。忽听院中的老僧问道:“院外是谁?” 莫启哲按耐不住心头怒火,飞起一脚踢开院门,冲了进去,叫道:“胡说八道,这小和尚说谎,犯了犯了口戒!也不用他去找监院,老子这就收拾了他!” 谁知,他刚一冲进院子,便发现大事不妙,立即改口道:“这事是个误会,大家都是年轻人,互相开个玩笑,没啥大不了的,这事就算了吧。我不再追究了,大家回去睡觉!” 原来,院中足足站了二三百个僧人,都手持哨棒,不但人数比莫启哲带来的亲兵多,而且个个身强体壮,看样子都是武僧!好汉不吃眼前亏。莫启哲可不敢在这里撒野,挨一顿棒子可不是好玩的! 打不过自然要走,莫启哲正想拍拍屁股离开,却听那为首的老僧道:“施主请留步,清初口中说地施主就是你吧。请过来说话可好?” 莫启哲摇头道:“你还是给你的徒弟一顿当头棒喝吧,我可没有兴趣奉陪!”说着伸了个懒腰“好困啊,回去睡觉。走,大伙这就走人吧!” 老僧见莫启哲转身就走。却也并不阻拦,只道:“下次施主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佛门清净之地。切勿喧哗!”莫启哲快步走出,和骠骑兵灰溜溜地跑了。待他们走远,老僧才道:“不出方丈所料,这些人果然是来捣乱的,你们都记住方丈吩咐地话,不管他们有多放肆,都要尽量容让,等他们闹得没劲儿了。自然就走了。佛门弟子与世无争,不需多生闲气!” 众僧其实早就知道骠骑兵不能消停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第一天晚上就开始胡作非为,竟非礼和尚,看来以后得离他们远点。免得一不小心就会遭遇不测! 莫启哲一边走一边想:“我们吵得这么大声,这些和尚都不出来管。这明显是做好了对付我们的准备啊,不出大事则已,一出大事,那些拿棒子地武僧便要把我擀成面条!哼,作好了准备又能如何,我可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要打破他们的计划才行!” 回到住处,莫启哲躺了一会,忽听有人敲窗户,外屋地温熙问道:“谁?”她拿出火石就要打火点蜡烛,忽听一声轻响,温熙连叫都没叫出来,就向地上倒去,莫启哲虽没看到具体情况,但也知道不妙,肯定是有敌人来袭,他在床上跳起,冲着自己屋里的窗户便是一脚,然后迅速之极地返身钻入床下躲好! 外屋那来袭者,把温熙轻轻抱上了床,然后便向里屋走来,脚步极轻,落地无声。莫启哲屏住呼吸,一颗心却跳个不停,不知该不该出声招呼亲兵。发觉来袭者走进了里屋,从床下望去,莫启哲见这人穿的是双白底黑缎短靴,靴边上用彩线绣着风吹杨柳,做功极为精细,原来她是个女人! 窗子被打开,床上又无人,一般人都会认为莫启哲是跑了,可这女子却好象对他地脾气非常了解,并不着急出去追赶,一点没上当,反而用脚踢了踢床腿,低声道:“别躲了,快出来!” 莫启哲才不出来呢,怕这女子是诈他,一出去岂不正好上当,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说话骗自己出去!女子有点儿不耐烦,道:“我知道你在床底下哪!启哲,你快点出来啊!”咦,这回可听清楚了,这声音好耳熟啊!莫启哲正要爬出,却见床单一挑,那女子俯下身子来找他了!面罩黑纱,只露出一双明媚的大眼睛,见莫启哲真在床下,大眼睛中立即露出了笑意,纤指解下脸上的面纱,一张秀丽的面容出现在了莫启哲的面前! “我是春风啊,你不记得我地声音了吗?”春风笑道。 莫启哲心中欢喜无法形容,他赶紧从床下爬出来,笑道:“记得记得,忘了谁的声音,也不会忘了你的。”心里一高兴,他便伸出手去摸春风的脸 春风笑着躲开“一见面就不正经,也不说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有有有,刚才我还想呢!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为啥不在南宋发展实力?你要是有困难,跟我说一声,我为你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你也就说吧,我才不信你会为我两肋插刀呢!”春风不敢大声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