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她走出酒餐吧。 外面已经有代驾等在车旁。 祝清禾靠着方知予,脑子开始发晕,不舒服。 她习惯性地把脸贴进方知予怀里,刚刚蹭到她的颈窝,突然鼻子发酸,别开脸,朝向另一边。 方知予打开后座,把祝清禾抱进去躺好,餐厅门口有人孤身而立,陆竟遥从容地和她们挥手再见。 方知予冷厉地瞪她一眼,坐进车里关门。 嘭。 狭小的车厢与外隔绝,仿佛世界都清净了。 祝清禾抱着手臂蜷缩在角落,方知予探手想要抱抱她,都被她微小的动作躲开。 一路无言,只有代驾播放的晚间新闻。 回到家,祝清禾就把自己闷进被子里,她的脑子好乱,心脏紧绷的难受,有无数问题想问方知予,甚至有气,但是不知从何说起,也担心在情绪之下说话太重,伤到方知予。 方知予关好卧室的门窗,坐在床边,伸手悬到拱起的一大团被子上,迟疑片刻没有放下去。 “苗苗。”方知予嗓音轻柔,“能跟我说说怎么了吗?” 祝清禾裹着被子,脸颊下面的枕头晕开一小片湿润,她低声喃喃:“我没把秦子衿的事跟你说清楚,你都可以生我的气。” 方知予怔了怔,眼眸黯淡下去,喉咙里挤出艰涩的声音:“嗯……” 祝清禾顿了顿,把脸往枕头里埋得更深:“方小鱼,我不想生你的气。” 方知予动容:“苗苗……” 祝清禾沉默了一会,语气隐隐带上失望:“你知道我为什么难过吗?” 方知予垂眸,眼里满是心疼和愧疚:“嗯。” 裹成一团的被子微微颤栗。 夜色静谧,温柔地包容所有情绪。 祝清禾微微仰起脸,一点点凉风吹进被子的空隙,她听见自己的声线在颤抖:“你知道,你知道还不主动跟我说,要等我问出口吗?” 方知予轻轻叹一口气:“苗苗,因为我不想让这个人介入我们的生活,她就只是一个工作上的合作者,没有其他身份。” “既然没有其他身份,你们没有关联,你更应该从认出她就跟我讲清楚啊。”祝清禾的声音越说越小,“还是说你有事情骗了我,你其实……” 后面的话,祝清禾说不出口,只是想一想就心痛得喘不上气。 方知予眼神放空:“我没有骗过你。我和陆竟遥的关系,以前在你大学寝室的时候就跟你讲过了,就是那些,没有多余的。” 祝清禾咬了咬牙,攥紧被子边角,喉头都生出一丝血腥味:“那你为什么要瞒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过她,心里还有她,你心虚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