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只为了祝清禾,只卖钢琴,我从华乐辞职了,我要自己做工作室。” 方知予耐心地跟父亲解释。 “祝清禾是我选中的音乐人,她本来是华乐的签约艺人,我把她挖到我这里,必须要支付她的违约金,她是反对我这样做的,是我非要这样。” “我做这么多都是出于严谨的规划考虑,不是你想的胡作非为,更不是你想的那种不堪。” 方父喝道:“简直不可理喻!” 他气愤地指向祝清禾:“国内国外那么会写歌会唱歌的,你就非得签她?这不是胡作非为是什么,这不是不堪是什么!” 方知予叹气,看向父亲的眼神仿佛再说不可理喻的是他:“就算你觉得我胡闹,你凭什么说我们不堪?我十八岁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喜欢女人了,不是吗?” “您都到承认性别多样化的国家生活了那么多年,还是这么迂腐吗?如果您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那我和和您没什么好说的。” “方知予!有你这么和爸爸说话的吗!”方父喘起粗气,脸颊胀成猪肝色,“大自然繁衍规律,人类社会的伦理纲常,你说是迂腐?!” 祝清禾听得头昏脑胀,方叔叔这也太上纲上线了,伦理纲常是人定的,公正与否先放一边,大自然里的孤雌繁殖和同性感情也很多啊。 但她看到方父气得犯喘的样子,哪里敢说这种话。 方母又起身拽老伴,小声劝他:“行了老方,别动气,坐下喝点水。” 方知予脱口而出:“大自然里女的喜欢女的多了,那些伦理纲常都是古代男人写的,只会困住女人生孩子……” “够了!” 方父怒吼一声,突然后脊一绷,浑身僵硬,捂着胸口脸色惨白。 “老方,哎哟,中午你还没吃药。” 方母手忙脚乱,叫方知予:“鱼鱼你快扶你爸躺下,他现在高血压,我马上打120。” 方知予也慌了,连忙搀扶父亲,方母打通120后,因为很久没回国不太熟悉街道变化,方知予立即接过去报地址。 方母着急地在房里找降压药,她记忆力衰退严重,早上刚刚整理好的药,中午就忘记放哪了。 方母一边走一边嘀咕:“药药药,我放那了,在哪呢……” 家里登时乱成一锅粥。 祝清禾赶忙去帮方母:“唐阿姨,你记得方叔的药长什么样子吗?” 方母仔细回忆,摇头:“我用什么装起来了,有好几种药的。” 祝清禾想了想,尝试地问:“是不是四叶草形状的药盒?” 方母面露喜色:“对对对,四叶草,我们家一直用那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