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世子爷一向清心寡欲,不好女色,但是两人都睡在一张榻上了,总该是要动一动那一刻仙心,落落凡尘的。 不然哪像话呢。 山茶虽没经历过男女之间的这些事,但平常听那些老婆子偶尔不把嘴门关的讨论,到底也了解了一些。 说是世间男子皆好女色,尤物更甚,无人不喜。 那夫人,可算是尤物中的绝色了。 可是谁晓得她在门外守了许久,都没能听见屋里头有任何动静 ,到最后连烛火都落完了,还是一片寂静。 甚至于没几个时辰,世子爷就离开了。 山茶自然是失望的。 一方面是忧心,另一方面,也到底为沉鱼觉得不值。 这么好的夫人,一心一意的为了世子爷,自嫁进来起,已经耗费了近一年的时间,却是一腔心思付诸东流,连打起的一丁点儿水花都没看到。 沉鱼清醒过来了,便是将身子往外移了移,想着下床来,可是这会子稍稍一动,脑中的一根弦像是被拨动了似的,几幅画面就从脑海里飞快的闪过。 沉鱼下意识的抬手,抚上自己耳垂的位置。 那濡湿和偏凉的感觉,似乎还在这处回荡,只不过此番捏在指尖,却是任何的异样都没有。 她是在做梦? 不对......沉鱼想着,愣愣的摇头。 可是那些感觉又分明真实的很,冰凉指尖一寸一寸蔓延过脸颊的感觉,似乎就是上一秒才发生过。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是昨晚那迷迷糊糊的时候,实在不晓得是发生了什么,又是何等的情况,还是说......裴笙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事...... 想到这儿,沉鱼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就白了。 如果真是他裴笙的话,这样子躺在一张床上,她又睡得死沉,那暗地里,若真是起了心思,那怕是.....是没有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沉鱼下意识的伸手往自己身上摸,粗略的探了一番,倒是没发觉有什么异样 。 即使如此,心里还是不放心。 于是她侧身下床,飞快的踩了绣鞋,连跟都来不及穿上,就抬腿往前走了两步。 稍微顿了顿,又迈开步子,跨了两步。 一切都很正常。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上一世的惨状,当时被裴笙折磨的浑身都散了架,别说是走路了,只是稍稍的动上一下,那都是四处牵扯的疼 。 那种疼痛,如利刃穿通身体,一瞬之间――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就连再回忆起来,都感觉如刀割般,不断划割,凌迟般,带着血肉模湖,直是痛的一阵又一阵。 所是到这儿,沉鱼基本上能够确定,自己的身子是好好的,没有叫裴笙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给沾染了去。 幸好,幸好,沉鱼长叹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是落下了。 不管那是做梦还是真的发生过,起码她现在是好好的,那么其余的就自然没有那么重要了。 不过沉鱼想,她日后定然要对裴笙多留个心眼,多防着他一点。 他想要什么,又渴望什么。 她知道,也了解。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无论是什么,都不会让他得逞。 至少,是不能那么早得逞。 那样才好玩,看着他裴笙眼红的牙痒痒,就觊觎着她,一门心思的往上扑,还咬牙切齿的模样―― 她就开心。 (二)阴影 昨晚未沐浴,睡过一夜又是莫名一身的汗,今儿早晨,沉鱼第一回事,就是去沐浴一番,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昨晚不洗,有一部分伤的原因在,但更多的,就是不想在裴笙面前折腾罢了。 这厢整个人泡在热腾腾的浴水之中,水雾弥漫之中,只露出一张娇俏俏的小脸,以及披至肩后如瀑的黑发。 眉眼弯弯,带着舒心的笑意。 而浴桶旁边的,是一堆刚刚拆下的白纱。 山茶拿了小瓷瓶和白纱进来,轻轻的放在一边,然后将那地上的那些都收拾了起来。 “白小姐这药倒还挺管用,两日工夫,却看伤都差不多结痂了,想着再用世子爷那祛疤的药,夫人这一身肌肤,必然同之前,一般无二!” 山茶笑盈盈的说着,话中,满是无法掩饰的夸赞之意。 其实沉鱼这伤看着可怕,不过就是表面上的模样,划拉了几道小口子,便鲜血直冒,就算是不用药,那好得也自是快的。 用了药,伤好的 ,简直就是在蹭蹭的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