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被契合的灵力吸引是一方面,但据我所知,分布在这道裂缝各处的灵源源不断地往这里聚集的真正原因,是这里没有阻挡我——他们的进入的东西。” “所以……” 堀口千里话音一顿,“还是结界的问题?” “可惜,”她遗憾道,“连时之政府都没检查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首无“咦”了声,似笑非笑地开了口。 “那群家伙也就算了,连你也是真的不知道?” 千里闻言,警觉地垂下眼,“你什么意思?” “不不,没什么意思。”他脸上也不见最初的恼怒了,笑得一派兴味盎然,“话要说太透就没意思了,更何况,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弄清楚比较好吧。” “……知道吗?” 她一挑眉。 “你这样子让我很想再说一遍‘首落’。” 首无:“……你试试。” 等等,这不是已经说了吗?! 他猛地想到。 “审神者大人!”恰巧此时,门外响起狐之助有些含混的声音,“审神者大人在吗?” “我在。” 她应声的同时,首无用眼神示意问他需不需要回避,堀口千里瞄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反正这家伙仗着能自由消隐身形也不知听到了多少事,不差这一点表面功夫。 她也差不多知道狐之助要说什么。 “这是下个月的行程表,我正好赶在下班前提前拿了一份。” 咬着纸筒的狐之助颇为沾沾自喜,它放下推门的爪子,才抬腿往里走,一抬头就看见了贴心地又把自己的头取下来端正捧着的首无。 “啪嗒”一声,行程表从狐之助嘴里掉了出来。 首无显然觉得它这目瞪口呆的小模样挺有意思,刻意以一种僵硬的姿势提起嘴角,直直地盯着狐之助。 “……啊啊啊啊啊!”狐之助行程表也不要了,欲哭无泪地拔腿就往办公桌后面缩,“审审审审神者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行了行了,别吓唬它了。” 堀口千里摆了摆手,首无瞄了她一眼,把头又安回去。 “你不用在意他,”虽然她这么说,狐之助还是忍不住悄悄探头瞥过去,在看到首无悬空的脑袋时“噫”了一声,倒是没之前那么怕了,“我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啊,是这样,我问到了,所以先回来跟审神者大人说一声,一会儿再回时政去。” 狐之助汇报道。 “首先是您提起的预约,因为现在还处在搜集罪证的阶段,暂时无法进行申请。” “但同时,您调查出的事也作为证据提交了上去,其中最重大的就是她指使压切长谷部所作的事,再次便是对宗三左文字——” “说到这个,我很好奇,”堀口千里眯起眼,“长谷部的事,当事人都守口如瓶也就算了。宗三的话,你们清算本丸刀剑时就没发现吗?” “这个……” 狐之助叹了口气。 “铭文刻在很隐蔽的位置,就连付丧神之间,知道这件事的恐怕也只有他跟小夜左文字。——不过,这些都是借口,说到底还是我们办事不利。” “算了,事到如今再继续追究也没什么意义。”她移开视线,“那解决办法呢?” “名字是一种咒,就算并非真名,但也是用于契约的名,具有一定效力。” 狐之助的表情严肃下来,同时又变得稍稍有些别扭,吞吞吐吐道。 “想要消除前任审神者刻下的铭文,措施会十分复杂。政府那边……审神者大人也知道,现在还是很缺乏战力的,希望能追求一下效率,所以还是建议……如果将这振刀刀解,很快会迎来新的分灵。” “不行。” 她一口否决。 “既然本来就有这种做法,在发现这本丸面临暗堕时,为什么不干脆全部刀解,还要把我找过来收拾摊子?” “因为如果要重新召唤本丸的全部付丧神,所耗费的灵力和资源都是巨大的……一振刀剑的话还能接受,”狐之助小声道,“是这么说的。” “但现在是我接手了这座本丸,这里我说了算。” 堀口千里的声音顿了顿。 “这对小夜的意义不一样。” “而且,既然我已经成了这里的审神者,就不会抛弃任何一振刀剑。” 原本只是安静地听着一人一狐对话的首无听到这里,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