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有些咬牙切齿,“那也只能舍命去相陪了。” 薛岫接过伞,撑开,一点点的走在雨中,雨水顺着伞面而下,在眼前滴落成一道水帘。 踩着雨水前行,雨滴声音在耳边奏成乐章,漆黑的天空,闷雷不绝,轰隆隆的响着。 王玉泽走在薛岫的旁边,脸色阴沉,望着被打湿的衣摆,更是没有好脸色,他讨厌雨天,特别是要出门会客的雨天,悠悠叹道:“若是今日没有好戏,那我可就要白遭罪了。” 薛岫微转过身,动作轻微,伞上细微的雨点甩开,吓得王玉泽连连后退几步,落脚间溅起些许雨水沾湿鞋面,他微瞪大眼道:“你可小心些,莫要把雨水弄到我身上。” 垂起的袖衫飘荡着,末尾已打湿,薛岫眼眸微垂,看向王玉泽的衣袖处,眼神示意他往那看去,一切竟在不言中。 王玉泽垂眸,看着被打湿的衣袖,眼眸暗沉有几分阴翳,嘴角下压,终日带笑的脸也消失不见,让人一见就知他心情不妙。 轻声吐露一句:“晦气。” 薛岫微仰着头,像是看到雨水之源,他淡淡道:“雨势越来越大,耽误不得,等去那处,再换件干净的衣物便是。” “呵,”王玉泽不满,但也无别的办法,他走到薛岫的面前,踩下的脚微重,溅起的水中夹杂着污泥,落于薛岫的下摆处。 在结白的衣物上甚是显眼,薛岫微阖眼看过去,又看着在他旁边的王玉泽微弯的嘴角,嘴角微微勾起:“幼稚。” 等走的时候,轻飘飘的抬起,重重的一脚下去,以牙还牙回报着王玉泽。 “你有脸说我幼稚,薛岫,你也没好到哪里去,”王玉泽拉起下摆垂眸看了一眼,头顶的油纸伞微移,雨水哗啦啦落在他头顶,连忙打正伞,追赶上薛岫。 两人到约定的茶馆时,身上都湿透大半,被请到雅间换了身干净的衣物,换好衣物后,两人才去隔间去见赵怀泽。 赵怀泽淡笑的看着两人,道:“今日雨势过大,倒是劳累你二人跑一趟,赏茶听雨,乃是雅事,坐。” 听到他说的话后,薛岫王玉泽微微见礼,分别落在于两边,独留靠窗的位置空出来,薛岫坐在下方,正处于赵怀泽的手边。 赵怀泽拿出手炉推到薛岫的跟前道:“你身子骨弱,莫要着凉了。” 听的王玉泽嘴角抽抽,薛岫还身子骨弱,那这全天下就没几个强健的,但这话是赵怀泽说的,王玉泽只能当做他什么也没有听见。 薛岫温凉的手指接过手炉,他轻声道谢道:“多谢殿下。” “既然人到齐了,那好戏也该上场了,”赵怀泽打了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