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窗口就往楼下跳,还用上了轻功。 “是你——” 齐天佑面上忽然掠起阴森嗜血的笑容,谁也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听到猛烈的罡风穿堂而过,男人一袭白衣,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的落在了醉仙楼的楼顶,悄无声息。 下面的人皆暗自心惊,此人内力高超,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 唐欣刚刚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就后悔了,要是她表现的没那么明显,估计齐天佑还猜不出来吧……不,他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何证明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而且,两人距离太近,她就算使出十成功力,也走不远。 想到这里,她硬生生忽视了楼顶上那抹强烈而又冰冷的目光,忽然折回了醉仙楼的大堂,装作毫不在意的提了两壶热酒,手腕翻转,将寿命药剂倒入其中一壶酒水中,翘起脚随意的坐了下来。 刚才还是冲动了,齐天佑十有八九只是怀疑她和前身的关系,她一跑反而会坐实他的怀疑,这不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管不得那么多了,先喝了寿命药剂再说。 她正故作潇洒,装作玄阳少侠的模样拿起了酒壶,想要对着壶嘴一饮而尽,忽然手上一空,酒壶被人夺了去。 唐欣正眼一看,只见真正的玄阳少侠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可置信的打量着她这一身行头。 不好! 系统:警告,警告!人物只剩下五十八分钟的寿命! “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唐欣一看四周已经有人在打量他们两个一模一样的“玄阳少侠”,“啪”地一声拍了桌子,站起身来,义正言辞道,“玄阳少侠是君子,怎可光明正大强抢别人的所属物?” 说着,就要拿回那酒壶。 玄阳少侠心里气急,知道她是在诡辩,深呼吸了几口气:“你把事情说个清楚,不然别想拿回你的酒!” 唐欣眼珠子一转,余光一扫,只见一抹如同霜雪般散发着寒气的白影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是齐天佑。 机会来了。 “那我就把事情交代个清楚。”知道齐天佑也在听,唐欣故意面色一正,甚至带着几分惭愧之色,“在下其实……是专程为林宛若而来,才打扮成这个模样的。” “这又是为何?”玄阳少侠为人比心思狡诈的齐天佑要单纯得多,甚至脸上就写满了疑惑。 不愧是从小在雪域练剑,不参与俗世纷争的人呐…… 唐欣心里一叹,面上也装得无比恳切:“在下仰慕林姑娘已久,听闻林姑娘喜爱行走于江湖的大侠,便生出了这等心思。说来惭愧,在下知道林姑娘高不可攀,只能假借少侠的面貌,才能得以亲近片刻,在下已十分满足……如若少侠恼怒在下使用了少侠的名头,在下任少侠发落。” 刚才她踏出房门的时候,面颊上沾上了一滴血,虽然没有回头,但也能猜出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定是林宛若被齐天佑一气之下给弄伤了。 以齐天佑洁癖而又阴狠的性子,这些打着不该有的念头,想要接近他的女子,一旦不知死活的沾到他的一片衣袂,他都不会留情。 她笃定受伤的林宛若不会出来,所以直接把原因往林宛若身上扯,虽然骗不过齐天佑,这醉仙楼里人多,他也不可能端着世子的名头对她下杀手。 他一定是怀疑她的身份了。如今世上,地下钱庄那个“巧手”宁安已经不在,江湖上还没有人能将人皮面具做到她这个地步,与肌肤无缝衔接。 之前齐天佑在她脸上乱摸,恐怕已经摸出了里面的门道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追杀自己这么执着,可现在,既然她已经不再是宁安,就要撇清楚这里面的关系,装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路人,蒙混过去。 玄阳少侠听了唐欣这一番“恳切”的话,无意识的瞟了一眼齐天佑的方向,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如同落了冰的雕塑般端坐着,似乎一切与己无关,不由得摇摇头。 他心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猜不出世子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玄阳少侠想到人非圣贤,再说这小子也没有什么坏心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