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跑去了井边,舀水将脸上的妆洗了,换了一身黑色劲装,恢复成二十一的模样,找到了阁楼上凭栏而立的齐天佑。 “无事不登三宝殿。”齐天佑周身萦绕着冰冷的寒气,让人不自觉的生出畏惧。 “属下思来想去许久,已经明白了世子的意思,今后属下再也不敢自作主张。”唐欣句句诚恳真挚,像是发自肺腑之言,“但,太子是真的想要对付您,若不赶紧采取行动,恐怕……” 齐天佑早就知道齐泽的不安好心。 只是,听她面带担忧的提起此事,他原本烦闷的心情,竟然一扫而空,甚至微微好了起来。 “皇上早就对父王不满,只可惜年纪大了,管不得事。太子有动作,也只在早晚。”平日里惜字如金的他,不自觉的说了这么多,“此事,你无需掺和。” 在皇权争斗中,死的人太多,往往一个不注意,就步入陷阱泥沼,无法脱身。 “世子可在怀疑属下?”唐欣猛地抬头,单刀直入的问道。 这一问,似乎难倒了齐天佑,许久都听不到半声回复。 他的眸色一瞬间变幻,安静的盯着她的面容,终于说道:“你背后的人的死活,我很感兴趣。” 唐欣:…… 这根本连怀疑都省了,他已经肯定了她在对他阳奉阴违! “既然世子不信我,那我便证明给您、给所有人看!”她装作愤然的转身,拳头握紧,“我一句话也没有假,齐泽真的已经有所动作了,若是再晚一步,势必酿成大祸!” “二十一!” 齐天佑的语气重了一分,却没唤回她。 唐欣毅然决然的使出轻功,眨眼间便一跃而下,轻盈的身形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伸手一捞,指间只留一抹她墨发间残存的暗香。 …… 唐欣终于等到了黑夜。 她故意找来一块加厚了些的铁板,贴着心口绑着,靠着轻功去了太子东宫。 一棵生长多年的古树,枝桠伸出了墙外,唐欣就蹲在这棵树的树杈上,轻轻捻起了一只虫子。 姜柯的蛊虫?看来,她就在附近。 唐欣直接捻死了这只虫子,果然,没过多久,一抹妖红的影子带着猎猎寒风,一步步循着气息走了过来。 姜柯面色不愉:“树上的小贼,还准备蹲到什么时候?” “阿柯,你为什么在太子手下做事?”唐欣借着茂密树叶的遮挡,没有显露真身,只用宁安的声音和她对话。 “你……是宁安公子?”姜柯脸上闪过欣喜,连忙摇摇铃,让蛊虫往边上退散,“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随我进屋吧。” 唐欣想了想,一跃而下,扯开掩面的黑纱,见姜柯的疑惑,压低声音说道:“我易了容,扮作他人的模样,今晚意欲行刺太子。你帮我这个忙么?” 姜柯闻言,美眸睁大:“你真的要这么做?为何如此冒险?” 这不像是宁安的风格。 唐欣自然不可能跟她说,她想试探一下齐泽的剩余生命条数。 “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事成之后,若是我还活着,便向你解释。” 一炷香之后。 姜柯用花瓣沐浴,染上了齐泽喜欢的香气,化了浓妆,打扮得妖娆蛊惑,脚上绑着一只小铃铛,走一步,就能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就这么赤着足,走进了太子殿。 唐欣揭开殿顶的琉璃瓦,暗中观察。 齐泽原本还在连夜写着什么,见有人不请自来,眉宇间染上了一层显而易见的怒意,但,等到那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