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蜜回头看她,“被偷了。” 薛宁愣了下,余光瞥了陆时勉一眼,声音也低了下来,“那……我们打车回去吧。” 丁蜜深吸了口气,不再看她,冷静地说:“你先回去吧,放心,我不会跟你爸爸说的,作为交换,你也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这些都是薛宁要的结果,可被丁蜜当着陆时勉的勉说出来,她觉得有些难堪,转身就要走。 “等等——” 陆时勉忽然叫住她。 薛宁脚步顿住,回头看他。 陆时勉薄薄的单眼皮睨着人,看起来格外凉薄,“你是丁蜜那个没有血缘的姐姐对吧?” 薛宁愣愣点头,是没有血缘。 “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你不要再叫丁蜜过来了,快高考了,你可以无所谓地放任自流,但她不行,别再干涉她的人生。” 薛宁愣住,满心的羞耻从头顶蔓延到脚底,即使被薛振追进酒吧揪出来,指着头破口大骂,也从未感觉如此羞耻,整张脸都红了。 陆时勉说完这话,看向同样愣住的丁蜜,轻笑一声:“还不走?” 丁蜜眼睛被水雾蒙住,少年高大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轻轻晃动两下,像是她人生路上的一盏启明灯。 一高一低的身影默契前行,走进巷子里。 身后的薛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巷子口前,丁蜜轻轻拉住陆时勉的手,低声说:“你的校服脏了。” 陆时勉握了握她的手,很快松开,把校服外套脱了挂手臂上,无所谓地说:“这样就行了。” 丁蜜抬头看他,把书包扔地上,再把校服也脱了。 脱掉这身校服,假装自己是大人,可以放肆几分钟。 她抓住他黑色毛衣的两侧,脑袋靠在他胸口,瓮声瓮气地说:“陆时勉,你抱我一下吧。” 陆时勉低头,看向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柔软坚韧又脆弱敏感的女孩儿,抬起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依她所言,抱住了她。 女孩儿身体柔软娇小,抱起来像猫。 丁蜜把眼泪鼻涕全蹭在他胸口。 陆时勉佯装怒骂:“过分了啊。” 丁蜜像是没听见。 过分又如何,你还不是没推开。 让我再依靠一会儿。 就一会儿。 明天我还是你认识的丁蜜。 几分钟后,丁蜜觉得自己抱够了,主动抬起脑袋,陆时勉顺势放开她。 一阵凉风拂过,丁蜜脸忽然红了。 陆时勉把校服扔过去,盖她脑袋上,“把衣服穿上,别感冒了来传染我。” 陆时勉率先走出巷子,丁蜜在身后喊,“那你怎么不穿。” “我是男的,没那么怕冷。” 丁蜜想起刚才温暖宽厚的怀抱,心想,他说得对,不知道几年后,他真的变成像陆大哥那样成熟的男人时,会是什么样子? 大概,比现在更令她沉迷吧。 陆时勉在路口打了辆车,把丁蜜送到小区门口。 丁蜜回到家,薛宁在洗澡,薛振坐在客厅里,脸色不太好,大概刚刚把薛宁骂了一顿。 丁蜜叫了一声叔叔,就进房间了。 薛宁洗完澡回来,破地天荒地没有找她吵架,沉默地爬上床,丁蜜今天很累,趴在床上呆了一会儿,就这么睡着了。 …… 第二天晚自习,李志斌站在讲台上,交代了几句话之后,忽然说:“陆时勉,丁蜜,你们跟我过来一趟。” 丁蜜心里咯噔一下,握紧笔头。 陆时勉把笔一扔,坦荡地站起来,低头睨她一眼。 陆时勉率先走出去,丁蜜在班级同学的注目下,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后走出去,一路上都在猜测班主任为什么叫他们去办公室。 班里议论纷纷,大体是班主任为什么把他们叫去? 早恋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谁告的密? 杜明薇拍了下桌子:“别吵了,有什么好议论的,谁说他们被斌哥叫去就是因为早恋的?” 前方有个男生笑:“除了早恋,斌哥什么时候这么郑重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