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她一头, 好好治她一治, 可还能见她敢这般神气么!” 落秋忙执着她的手, 让她不准多说。 向倚竹走出不远,将她的话听到耳中, 脸色都变了,可又怎能失了体面再同她计较?正妃位悬多年,令向倚竹满怀希望又满怀委屈愤恨……她总希望王爷能将她扶正,可这么多年,他竟未动一丝念头。 这般走着, 又过一凉亭,聚了一干女眷在里头,欢声笑语,银铃悦耳。 此处离李元钧的居处很近,平日里是不得来人的,向倚竹凝眉问道:“谁人在此喧哗?” 身后的奴才往亭子方向多走了几步打量,这才回禀道:“是新入府的那几位夫人。” 向倚竹蹙起眉尖,不悦道:“将她们赶了去,别扰了王爷清净。” 奴才依令做了。没想到亭子中其中一个派了自个儿的婢女过来给向倚竹回话,跪下磕头,道:“侧王妃,王爷特意准许几位夫人在这里的,说听她们谈趣儿,觉得热闹。” 热闹?向倚竹苦笑一声,何时王爷也喜上热闹了? 他性情一向寡淡,喜静不喜闹。多年来,府上除却皇上亲赐春夏秋冬四位妾夫人,她是唯一的侧妃,虽然没个头衔,却与正妃也没甚么两样了。 向倚竹想着日久天长,王爷总会觉出她的好来。可这段时日不知怎的,他贪图起新鲜来,想要讨好他的官员送了几个样貌娇俏、嗓音清软的女孩子进府,他一概收下,放在府上夜夜宠爱。这回竟纵着她们在府上到处玩闹了。 “王爷今日宿在何处?” “就在书房。”身后的奴才回答,“不过已经留了人伺候。” 向倚竹轻叹一声,带人往书房方向走了一段,隔着门听见有女子的娇呼轻笑,胸口一下堵得难受,仰头咽了咽泪,步伐依旧端庄,徐徐离去。 李元钧将女子牢牢按在书案上亲吻,却刻意避开她的唇。男人的气息灼着她,令她软成一滩柔水,只能任其揉捏。他不言,一贯清冷的眸子染了些迷离的欲望,手往她的裙下探去。 女子开始解他的腰带,想要将他的领子拨开,却被按住了手,“别动。”他警告了一声。 她这才想起来,王爷从不爱人为他宽衣,就乖巧地收回手,怯怯地看着他。 李元钧凝视了身下人一会儿,手捏住她的下巴,问她:“想不想我?” 她显然有些受宠若惊,没想着李元钧会用“我”来称呼自己,窃喜地点了点头,“想的呀。” “乖。”李元钧也只是亲了亲她的脸颊作奖励。女子先前教他撩拨得情火焚身,眼角攒了晶莹的泪珠,委屈地央求他:“王爷……想要的……” “想要谁?” “王爷,”她抓住李元钧玄色衣襟,“要王爷……” “不对。”李元钧很耐心地在诱她,“本王从前教过你的。” 一个面貌无奇的婢女敲响了书房的门,叩三停一,反复两次,直接推门而入。听见响动,就知屏风理由一片荒唐,夜罗刹已经见怪不怪,顺着桌子坐下,手翻开一盏茶杯。 里面的女子显然也听见有人进来,羞红了脸,说不出话来。李元钧低头,慢条斯理地说:“再叫一声。” 她娇气地抽噎了一声,几不可闻地喊了声“舅舅”。李元钧终于笑起来,眉目俊朗,让她看得都怔了片刻,额上落下一记温轻的吻,“回房去。” 外面来了人,她也识相,拢了拢凌乱的衣衫这才悄步退下去。 李元钧坐在椅子中闭目养神,“甚么事?” 夜罗刹将她惯带着的伞往墙边一立,貌似恭敬地立到李元钧面前,声音却是冷的,“果然是计。鹰犬没有得手,现在被关在刑大狱,已经生不如死了。” 李元钧眉目舒展,并不作声。 夜罗刹想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