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崇想着要离京一个月,见不着傅成璧,有些放肆地想讨些好处,单单是亲吻还不够,数月间缠绵在骨子里的欲望汹涌,难能抑制,煎熬得他临近崩溃,双眼通红,背上都浸透了淋漓的汗水。 段崇亲了她一下,安抚着鬓边儿的发,低声说道:“我会轻一些……” 傅成璧咬着唇,这次对段崇的承诺却不太放心了。傅成璧见过他最威风的时候,一是出剑,二就是……她脸上涌着红潮,正想开口反驳,门外即刻传来两声急急的催唤。 傅成璧明显感觉到段崇浑身僵了一下,咬着唇也没憋住笑,扑哧一声,仰身去搂住他发汗的背,静声听外头传话的奴才继续传报。 “启禀郡主、段爷,有贵客来访……您,您还是亲自……” 余下的声哽了哽,好久都没说出来。显然这贵客的身份吓到了他们。 段崇拧眉,沉着怒喝问:“到底是甚么人!” “殿下……是七,七殿下……” 傅成璧暗下诧异,也不顾着段崇,推着他起身穿衣。 段崇一下沉了脸,单披着一件氅衣在床边坐了上天,费了好大功夫才压抑下躁动,以及想要杀人的冲动。他起来先去帮傅成璧穿好衣服,再简单套上衣衫,揽着她去到中庭拜会。 整个段府都因为李言恪而醒了,一时间灯火通明。一干奴才跪在两侧迎接。 李言恪穿着常服,许是因夜深的缘故,不似往日里那样神采奕奕,没精打采地站着。 见了傅成璧才有些精神,扬声唤道:“姐姐。” 身后拥着一队禁卫军,为首的统领带人跪下给段崇和傅成璧行礼。平身后,这才说来:“静妃娘娘命令末将把殿下送到府上,明日再接回宫去。” “怎么了?”傅成璧好奇地看了言恪一眼,“言恪,你怎么想着要来了?” 李言恪抽噎了几声,没有回答。许是碍着下人在场,不好意思说出来,怕丢了颜面。傅成璧听是静妃娘娘吩咐的,应当是跟宫里打过招呼,他才能来的。 傅成璧没再多问,即刻令人来为李言恪扫到出一间卧室,一面教段从打发那些禁卫军,一面又牵起李言恪,让他先去她房中坐一坐。 傅成璧握着他的手,发觉一片冰凉,等转到室内才问道:“同姐姐说,发生甚么事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李言恪垂眼低眉的,摇摇头,又摇摇头。闷了好久,好似要落泪,用手背擦着眼睛委屈地说:“我想母妃,也想姐姐。一闭上眼,就要做噩梦,一连几个晚上都这样……我,我害怕……” 傅成璧蹙起眉,“做噩梦?” 李言恪使劲儿点头,又抓住傅成璧的手说:“姐姐,你让我住一晚罢。父皇病了,没有答应我来,可是静妃娘娘晓得的,知道我是到你这里,就让禁卫军送我过来了。现在,现在也回不去了……” 傅成璧说:“好呀。你来,我最高兴了。” 李言恪小心翼翼地问:“那……那我能跟姐姐一起睡吗?” 他说这话时没有任何的旖旎暧昧,更像是小孩子撒娇。只是傅成璧顾及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加上她怀孕,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怎能与他睡一起的? 傅成璧正想安抚他,劝他要再勇敢一些才是,却不想眼前的李言恪整个儿都被拎了起来。 “寄愁。”傅成璧张开手恐李言恪跌在地上。 段崇力道凛凛,李言恪很快就被他拎到一侧去。他眼睛里沉着的黑暗,又仿佛下一刻就能喷出火来,冷声道:“害怕?你跟我睡。” “我,我不要!”李言恪疯狂摇头。 “不要就把你送回宫!自己选!” “……”李言恪看了看段崇,又看了看傅成璧,最终抿唇不吭声了,默认妥协。 段崇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转头对傅成璧说:“我带他去厢房睡。你早休息,我让玉壶来守夜。” “好呀。”傅成璧笑着看了言恪一眼,“这样就不怕了,你姐夫镇邪的。” 段崇:“……”怎么听也不像是甚么夸人的话。 李言恪声音低闷,小声嘟囔道:“他可不镇邪么……” 段崇将他的脑袋往后一拧,“走。” 到了厢房,段崇将李言恪按到床上,不耐烦地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