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仗打完,谨之从北疆回来,一切都圆满了。” 想到哥哥,傅成璧垂下眼,低低“恩”了一声。 “他抓住我了!”言恪一喜,忙让傅成璧和惠贵妃看。昏昏的小手就只能容得下言恪的一只食指,无意识地攥着,摇摇晃晃。 言恪道:“姐姐,以后你让昏昏进宫陪我顽儿!我可以教他打弹弓,我弹弓打得可厉害。” 惠贵妃笑斥道:“眼见就要到成婚的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言恪愣了一下,似乎在想些甚么,许久未做声。 惠贵妃问傅成璧:“名字可曾想好了?” 傅成璧轻声道:“先前说好的,等哥哥回京,请他给孩子取名。” 惠贵妃说:“你放心,这一战不会太久,最晚开春,谨之肯定能回来。” “我听说他在边关负了伤,不知娘娘可曾听说?” 惠贵妃疑道:“听谁说的?从未有战报公函传回京。” 她想傅成璧身边左不过几个下人,又不知是谁听了外头的话就到主子跟前儿嚼舌根。 惠贵妃目色陡厉,看向一旁服侍的玉壶,不怒自威,“你服侍郡主,又是如何做事的?甚么讹传都敢跑到这府里来?” 玉壶赶忙跪下,也不辩解,认错道:“是奴婢失职,请娘娘责罚。” 正当傅成璧想要为她解释的时候,躺在襁褓里的昏昏哭着吭了几声。 惠贵妃转了心思,赶忙拿起小老虎哄他顽儿。昏昏方才小脸都皱成一团,眼见就是要哭的模样,这下忽地不哭了,又睁着黑眼珠看。 惠贵妃轻叹一声,温笑道:“这孩子不让凶。” 她未再苛责,让玉壶起了身,又安慰傅成璧道:“现在走南闯北的人多,口口相传,甚么话都会变模样。你莫听,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昏昏,谨之很快就回来的。” 傅成璧说:“是,娘娘。” 言语间,小孩子精神不耐,很快就困了过去。转眼就到了惠贵妃要摆驾回宫的时辰,她领着言恪,没让傅成璧起身,由一干下人恭恭敬敬地跪送着,一行人马游龙似的出了府。 入夜时,昏昏才醒,傅成璧刚刚给他喂饱奶,前院就传段崇回府的消息。 这日却与往常不同,一起随来的还有齐禅。 齐禅比段崇还先一步,脚步大剌剌地迈进来,裹着白袍,腰间挂剑,丰姿清癯,依然是风骚的老样子。 他刚进门,抬手抽了抽袖子,大喊着:“丫头啊——!傅丫头!” 段崇一个箭步上前,拎住齐禅的后领子,将他从门槛内揪到门槛外。 齐禅一副“反了你了”的模样瞪向段崇:“干甚么!” “……敲门。” “哦,是。”齐禅一拍脑袋,嘿嘿笑道,“敲敲敲,这就敲。” 齐禅当着里头两个小婢子的面,又将门拉上,装模作样地敲了几下门,再开,这出来迎得就是玉壶了。 玉壶笑着给齐禅屈膝行礼,“齐师父!您来啦,郡主可日日盼着您来呢。” “我就知道,傅丫头比这小子不知贴心多少。”他掸了掸身上的尘,随段崇迈进外间,眼睛左右寻了一圈,才跟着玉壶进到内间去。 “剑圣师父。”傅成璧甜甜唤着,正要从床上下来。齐禅伸手接着正要说不用,段崇还快一嘴:“不用下来,躺好。” 齐禅这会儿也不跟段崇计较这些,看着襁褓中裹得跟个小粽子似的婴儿,灰暗的眼睛一亮,迈着碎步都跑床前去了。 “哈,这就是寄愁的崽儿么?怎么这样丑?长得跟他爹似的。”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