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巴巴地看着她轻声柔语地哄昏昏入睡。 傅成璧始终不理,段崇耐不住低声问道:“累不累?不然教我抱着?” “他不认得你,害怕了才哭的。” 段崇:“……” 昏昏本就困极,有成璧作哄很快就安静下来,哼唧几声就又睡了过去。 傅成璧将他重新放到小床中央,方才因惊惧而发得汗此刻全冷了。她依着床边坐下,目光也不知放在了哪儿,反正不在段崇身上就是。 “明月。”段崇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捉住她的手,一时如握冰雪。 “何时来的?”傅成璧问。 “黄昏入城,方才刚从后山上来。山下坐镇的是李元钧的人?” 段崇归心似箭,几乎以最快的速度从千里迢迢的北疆快马回了京,却在入城时发现城门戒严,盘查的人不是他熟悉的老面孔,就料定是出了事。 他四处打听了一番才知李元钧于初七逼宫篡位,文宣帝外逃藏身于的大佛寺,就连傅成璧等人也都在佛寺当中。 段崇实在是担心她,这才没头没脑地莽了一回,绕过山下把守的人直接从后山一路潜上来。找对厢房时,他本是想唤傅成璧的,奈何昏昏的小床挡在了前头。 段崇也思念这个小家伙,就立在床旁边定神看了他一会儿,不想将傅成璧吓成这样……想必是她多日惶惶才如斯。 懊悔与自责交迭而至,段崇阖了阖眼睛,也不管傅成璧到底是个甚么态度,一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对不起。” 傅成璧挣扎着不肯,又奈何不了段崇,刚刚发干的眼睛登时红热起来,她张口咬住段崇的脖子。 她的牙齿又利又尖,段崇除了吃痛以外,倒没想别的,一时只想起“伶牙俐齿”四个字也是有道理的。想必唯有她这样厉害的,才能在公堂上与官吏辩驳,抑或着在刑房中将犯人审定。 傅成璧觉得委屈,也觉得生气,不留情咬得他倒抽了口凉气。傅成璧这才松了牙看他,软声问道:“晓得疼了?” “这么狠。”段崇低笑一声,再将她抱到怀里来,口吻诚恳地重复道,“对不起。” 傅成璧贴到他的胸膛中,冰冷发抖的身体借着他的体温渐渐回暖。她有些泣不成声:“你都要吓死我了……段崇,你怎能这么混蛋……!” “我很想你。”段崇下巴轻蹭着她散落的发,压低了声音再道,“我很想你,明月。” 段崇烈焰一般的气息烧灼着的傅成璧的耳侧,她抬起头亲了亲方才自己咬过的地方,顺着下巴寻到他的唇亲吻。段崇本就对之思念至深,一时教她撩起了情,手不住地在她渐渐放松下来的背脊上抚动。 唇与唇难舍难分地缠绵交吻,段崇呼吸渐渐沉重,脖子上的牙印涨红,一路蔓延到耳后,身上的血液几乎都教怀中人寸寸点燃直至沸腾。 傅成璧怀孕后,两人许久未行房事,段崇此时正如饥渴濒死的野狼一般,有些难堪地失控起来。他拿不准力道,近乎蛮横地去扯傅成璧的衣衫。 傅成璧闭上眼睛,除却一只手与段崇交扣,其他所有都交给他来支配。 段崇去亲吻她的耳尖,将她的手往腹下按去,气息浑浊又混乱地喷洒在她的耳畔,胡唤着“明月”、“璧儿”,诱哄着她去安抚躁动。 傅成璧教他两声“想你”哄好了,不再闹脾气,乖顺地按照他的话去做。 正是情炙欲浓之际,门轰地一响,紧接着就是齐禅一声震天喝喊:“傅丫头!” 刚刚睡着的昏昏一哆嗦,“哇”地一下大哭出声。傅成璧一窘,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心思都飞到儿子身上去了,“昏昏……” 段崇脸黑了大半,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一把将帘帐扯下,风卷残云似的裹上大氅,大步走到了门前。 齐禅的步伐教一把横来的剑鞘挡住,他下意识用剑格挡,却教对方剑鞘反压了一成。齐禅诧异地一抬眉,顿时愣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