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弟弟不是故意的,别怪他了,小屁孩一个,冲动很正常,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也…” “你他妈只比我大一岁!”言译听不惯他的茶言茶语,愤然打断了他。 “阿一!”白禾真的来气了,“你跟谁他妈他妈的!家里都不说脏话,怎么出来说脏话了!你在学校也这样吗!” 她一生气,言译选择滑跪:“对不起,白禾。” “我是你姐。” 言译抿唇,死都不肯开口叫一声“姐姐”。 祁浪算是看出这小子鬼迷日眼的心思了,优哉游哉坐在椅子上,适时拱火:“小百合,听过一句话吗,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言译被这句话惹炸,冲过来还想揍他,白禾挡在他面前,愤然道:“言译,你今天发疯了,连我也要一起打是不是!” 言译立刻停下来,发疯大狼狗瞬间秒变乖乖小奶狗:“我,没有。” “不认我当姐姐,也不道歉的话,现在就请离开。” 白禾觉得自己非得要把这家伙的怪毛病纠正过来,否则他这脾气上了大学,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本来言译就比自己小,失去了爸爸妈妈,寄人篱下住在她家。言爸爸还是为了救她牺牲的,白禾从小就觉得自己对言译有强烈的责任感和义务。 她必须要让他好好长大,要守护他一辈子,亲眼看见他得到幸福,才对得起言爸爸的救命之恩。 言译不想进一步惹她生气,怨气积攒到一定量值,就会变成厌烦。 他不能让白禾厌弃他。 “对不起。”他舌尖如刀割般,割出这三个字,满心不甘。 “你跟我说呢,还是跟祁浪说呢。”她不依不饶。 言译抬头望向单椅上懒倦的少年:“祁浪,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祁浪偏着头,露出了胜利的笑意:“没关系,谁让我是你哥。” 他加重了最后那一个字的语气。 总之,今天这游戏肯定玩不下去了,白禾去洗手间收拾收拾出来,跟言译一起走出了别墅。 石子路上,白禾走在前面,言译跟在后面。 太阳入了云端,微风徐徐。 言译闷闷的走在她后面,心事重重,白禾停下脚步,他差点儿撞到她,连忙刹住车。 她拉着他走到裟椤树下,语气温柔:“还在赌气?” “没有。” “就是生气了,我让你和祁浪道歉,你觉得没面子了,是不是。” 言译闷不吭声。 他不是因为觉得没面子,他是… 祁浪的玩咖属性,为什么她可以安安心心和他关起门来共处一室玩游戏。 她对他就这么信赖,一点也不怕他乱来。 还是…她打心眼里也希望他乱来? 言译真的不能想下去,心里像盘踞了毒蛇,吐着信子。 “祁浪是外人,我们是家人。”白禾对他絮絮地说,“私底下怎样都无所谓,但言译,你对外面的人不能这样无礼,将来上大学、出身社会还这样,一定会吃大亏的,姐姐不想看你吃亏!” 事实上,言译寄人篱下多年,心理年龄比她成熟,甚至可能比祁浪都更成熟。 他只是喜欢在她面前装得不懂事,而已。 白禾对他有某种说不清的责任心,言译要利用这种责任心,让她对他放不下心。 他说:“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的关系,比你和祁浪的关系更亲密?” “你在想什么!这是当然啊!”白禾毫不犹豫说,“我们跟他,是朋友;我跟你,是家人,这能一样吗?” 这句话,彻底泄了言译心底的不甘。 是啊,在白禾心里,他是家人。 她脖子上的疤痕,谁都不给看,去哪儿都要密密实实遮掩着,祁浪都不能看。 但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摘下颈部黑丝巾。 她和祁浪关系好又怎样,他和白禾之间…祁浪插不进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