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疼。”言译真是看不下去, 扯开了他紧攥她的手,“能不能请这位先生滚远点。” 今天祁浪就不敢跟他抬杠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姑娘被他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白禾有点紧张,好在穿白大褂的人是言译, 看到他,她就会安心许多。 言译给自己戴上了口罩和白橡胶手套, 与她说话谈笑间, 白禾都还没反应过来, 他便快速给她注/射了麻|醉。 “打这个针,是唯一的疼痛,后面就不会有一点感觉。”男人凑近了她, 口罩撑起他鼻梁骨锐利的弧度, 他漆黑的眸子凝注着她, 眼神温柔黏腻。 “嗯…” 手术持续了将近七个小时,中途白禾还睡了俩小时, 少年那双滞腻的黑眸, 烙烫在了她眼底。 她醒来后, 他一边操作着, 一边和她聊着天, 他们聊了他在美国求学的经历, 还说离开的那天,她没有来送他, 其实他一个人在飞机上哭了很久,说坚强和释怀都是装出来的,舍不得,才是真的。 白禾的心,被他的话弄得湿湿的。 她说其实她去机场送了他,只是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挽留、所以不敢露面,后来也哭了好久。 两个人相互间敞开心扉,不再有任何隐瞒。 手术从下午持续到晚上,被推出来时,女孩颈子上缠绕着一圈白色的纱布。 祁浪撑着手杖,担忧地等待走廊边,见她被推出来,他连忙凑上前:“疼吗?” 白禾摇头:“其实没感觉,你一直都在吗?我还以为你上班去了。” “一直在。” “我没事啦,不用担心。” 言译说:“手术不会有任何问题,某人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祁浪起身说:“我操心我女朋友的事情,需要你这个工具人医生来置喙,好好做你工具人的本职工作。” “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 “一直都是,工具人有什么资格质疑。” “要点脸,祁浪。”言译不爽地说:“当初在美国,求我帮忙做手术的时候,怎么没听你一口一个工具人,现在过河拆桥是吧。” “是。”他坦然承认,“就是过河拆桥,怎样。” “不怎样,你还和以前一样傻逼。” “滚。” 白禾看着满走廊八卦看热闹的医生护士们,真是大无语了。 一位集团总裁,一位青年医学专家,两个人小学鸡一样互啄吵架,丢不丢人! “你们两个,现在可以一起消失吗?” …… 白禾需要住几天院,祁浪说他要留下来守夜。 “不用的,你先回去吧,明天还有工作,我这边没问题。”白禾体贴地说。 “没关系,作为男朋友,应该陪你。” “……” 倚在门边的白大褂言医生:“要点脸,我没见过男朋友还能自封的。” 祁浪:“某些人想不要脸都没机会。” 白禾烦躁地捂住耳朵:“你们都给我滚!!!” 深夜,白禾睡着了,祁浪撑着手杖走出了病房,言译站在走廊边,单手插兜看着窗外花园的静寂夜色。 祁浪走过去,沉声问:“你打算跟我们一起生活到什么时候?” 言译翻了个白眼,反问:“你打算,让我女朋友陪你到什么时候?” 祁浪:“你学的还挺快。” “谢谢,某人教得好。” “你有胆子进去叫她一声女朋友?” “我没你这么脸皮厚。” “所以,你还是胆小鬼。”祁浪淡定地说,“我不会再放手了,言译,输的人,只会是你。” 言译睨了他一眼:“知道,你现在是有权有势的七爷嘛,可以勉强天底下所有女人。” 祁浪轻嗤:“我不屑勉强任何人。” “她是唯一一个你永远强迫不来的女孩,要打这个赌吗?” “说得好像你已经胜券在握了。”他冷嘲。 “自那次在港城接到她深夜里的求助电话,我就知道。”言译笃定且自信地说,“我的胜率,百分之八十了。” 祁浪嘴角冷淡地提了提:“我身上中了一枪,绑住双手被我哥丢进公海里喂鱼,他以为我死定了。但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