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头颅都不会低一下,看看那些成为他垫脚石的可怜人。 只可惜上辈子的他,从未看明白羽寒月的真面目罢了,还天真的以为,他是羽寒月唯一的软肋,即便羽寒月不能给他想要的回应,也一定会护他、宠他、陪伴他到最后。 云栎潇不愿再谈论这个话题,突然想到了宋音尘,便有些不服气道:“那文老怎就觉得宋音尘好了?要论起名声,他可还比不上哥哥一根头发丝呢!有野心的人会伤了身边人,但整日寻花问柳,朝秦暮楚之人,更是要不得吧?” 文老将小纸包折好,放在云栎潇伸手就能够到的案头上:“老夫看人不会错,宋公子绝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 “这江湖传言能有多荒谬,栎潇公子自己就身在其中,当是最了解不过了。” “这外表越是放荡形骸之人,内里可能截然相反。” “老夫上次就同你说过,爱是没有错的,在爱里受伤,是因为选错了人。” “栎潇公子不必因为寒月公子不是你的良人,就觉得所有人都一样,这世间还是有很多好男子的。” 云栎潇皱起眉头,全然不赞同:“我可没见过,单就这羽氏之中,也拿不出一个来。” 这羽氏父子,哪一个是从一而终了? 文老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知道宋音尘快回来了,便指了指自己,加快了语速:“老夫就是!老夫和夫人青梅竹马,到现在风风雨雨几十载,依然恩爱如初。” “你才多大?不要见了这世间小小一隅,就认定它是整个天下的底色。” “明白吗?” 云栎潇:“……” * 后山.寒钰苑。 本寂静的二楼寝殿,突然传来了一连串巨大的声响,听起来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正在值夜的下人忍不住周身一抖,从方才羽寒月沉着一张脸进去后,他们就觉得事情不妙,现在看来果然被料中了。 羽寒月和云紫钰又起了争执。 二楼寝殿内果然一片狼藉,云紫钰摔倒在地上,白皙漂亮的脸上有一个刺眼的五指印,唇角也流出鲜血。 羽寒月长身而立,只冷眼看着她。 云紫钰整个人都闷了。 方才听下人通报羽寒月来了,她本满心欢喜,于是遣了下人去门外侯着,自己则赶紧对着铜镜检查仪容,务必保证漂漂亮亮地迎接羽寒月。 稍倾,果见羽寒月进来了,可那张英俊的脸上竟不见一丝笑容,周身的冰寒之气更是冷到骇人。 这样的羽寒月,云紫钰不是没有见过,相反她见过无数次,可是以往…羽寒月从未用这样的神情面对过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