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再发出质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夹杂着感叹的唏嘘附和。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格格不入地响起,“怎么就不一样了?” 是梁季澄。 斌哥没想到能被人突然发难,更没想到还是从一向不参与聊天的梁季澄嘴里说出来的,着实愣了半晌,等反应过来,他小心翼翼地说,“兄弟,不是…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梁季澄冷笑一声,“不就是同性恋吗,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开房,谁说走水路就比走旱道高贵了。” …… 梁季澄语出惊人,此话一出,宿舍内顿时一片死寂。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整整半分钟,直到对床的阿和实在忍不下去了开口,“那个,阿澄…” “而且我觉得相比同性恋,你同学貌似问题更大吧,”梁季澄没给他从中斡旋的机会,继续咄咄逼人,“国家哪条法律规定男的不能跟男的牵手开房,流氓罪七年前就废除了,既然没犯法,谁给他的权利把别人的隐私公之于众的?” 梁季澄这话说的挺不留余地的,斌哥脾气再好,被人这么呛声也坐不住了,“不是兄弟,我说你这么激动干嘛,咱就是随便聊聊,不知道的以为你跟那人是同类呢。” “行了都少说两句,”阿和再次站出来,这次他没被打断,“我说你们何必呢,为了两个外校的人,搞得咱们自己不愉快,没必要。” 斌哥有些不服气,“明明是他先…” “斌哥!”阿和叫了一声,带点责怪的意思,又打圆场,“咱们阿澄这么帅,怎么能喜欢男的,那样学校不知道多少女生要心碎了。” 正常吵架到了这一步,大家各退一步也就过去了,但梁季澄的情商此刻还未占领高地,所以尽管他清楚阿和是在替他解围,只是心里憋着一口气,总也说不出示弱的话来,他冷哼一声,把头转向墙壁,一个拒绝沟通与和解的姿势。 他抗拒的态度表现的太过明显,阿和没了办法,至于其他人更不愿淌这趟浑水,于是一场冲突便草草过去,几人各怀心事睡到了天亮。 接下来的几天自然是相当尴尬的,同在一个屋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想彻底装瞎是不可能的。梁季澄有课的时候上课,没课就把自己扔在图书馆里,总之,尽量减少回宿舍的频率。有一回,他赶着熄灯的时间回寝,正好遇上斌哥从提着水壶从卫生间出来,两人四目相对,对方大概想说点什么,梁季澄却十分不给面子,抢先一步回到宿舍上了床。 道不同不相为谋,梁季澄告诉自己,他宁愿与尴尬相伴度过四年,也绝不会向这种人低头,想都别想。 和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