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就成了他的瓶颈,他再演任何角色都很难摆脱掉那个人的影子,观众只要想起他来就和那个角色连在一起,这对演员来说既是高光时刻又是灾难,但每个演员其实也都期待能遇见这样一个贴合自己的角色。 但张琦觉得鱼年却好似不会被角色禁锢,大概他有一个非常自由的灵魂,他创造出来的人物各有不同,每个都很贴,他身上没有所谓的突破,因为每个都好像是全新的,都充满灵气,他的演艺生命力像是看不到尽头,有着源源不断的创造力,这应该就是天生的演员,他天生就该在镜头前受众人瞩目。 无论如何,本来张琦觉得最难拍的几场戏,都在ng极少的情况下完成了,工作人员连忙将吊在高处的鱼年放下来,饶是拍摄速度很快了,一整天下来鱼年的手臂因为反复被长时间吊起来,导致他的手腕、手臂以及肩膀出现不同程度的疼痛、酸胀、麻木和磨损。 除此之外,鱼年其实还没有从溥郁此刻的状态中抽身出来。 这种情况在鱼年身上并不多见,但在这样深度刻画人物的戏里,演员一时间抽身不出来却很是常见。 也就在工作人员正围着鱼年去道具去绳索的时候,沈玉拨开人群大步走了进来,等鱼年身上的束缚全都去干净后,他让鱼年靠在自己身上,半蹲下来让医生给鱼年按揉手臂活血。 见鱼年微微皱起眉,沈玉轻声问他:“疼?” 听见沈玉熟悉的声音,鱼年下意识摇头。 他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脑中仍是空空的。 等按揉地差不多了,沈玉将人打横抱起来,鱼年用好的那条手臂勾住沈玉的脖子,医生托着另一条手臂跟着起来,帮助鱼年摆放到最舒适的角度,助理长明将鱼年的衣服和随身物品带上,一行人这才离开片场。 不知怎么的,沈玉带人走后,片场里的工作人员才松了一口气。 明明沈玉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可是从他进来开始,工作人员在收拾这个布景的时候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好像鱼年被弄伤了是他们的过错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张琦也仿佛有一种巨大的责任感,好像鱼年是因为她而受伤的。 但是好在沈玉离开后,一切压力都消失无踪,仿佛刚才都是他们的错觉一般。 “说起来,沈先生是什么时候来的?”张琦听到有人问刚才在附近的剧组成员。 那是灯光组的工作成员,沈玉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收拾铺在地上照射的大灯。 问的人是道具组和化妆师以及助理,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拍摄上,每次张琦说“卡”就要先去将鱼年放下来,等下一个镜头再吊上去,化妆师用最快的速度补妆,如此反反复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