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当的。” 他这话听着多少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意思,陆策无声地看了他一眼。 他曾经也带过一个这样家庭的女生,当时那位母亲的选择也和今天的女人一样,二十五六岁的年龄对家庭和隐忍并不那么了解,有一次闲聊,他把这件事讲给贺念。 贺念的答案他到现在还记得,贺念说,父母对子女的付出永远是理所应当的。 不同的出身,不同的生活环境会直接影响人的思维模式,颜倦也好,贺念也好,即便观念相悖,却也无可厚非。 陆策看了一眼低头把最后一口面塞进嘴里的颜倦,只是这样坦然的觉得要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想法,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虽然知道颜倦的作息时间有点阴间,但是太晚吃东西伤身,陆策只给他盛了大半碗,颜倦把碗里的面吃光,留下一个鸡蛋,不吃了。 “怎么不吃蛋?”陆策有点好笑地看着他。 “不爱吃。”颜倦坦然地摇摇头,一脸感兴趣地盯着陆策:“我很好奇,李校长之前说你是别人家的孩子,陆老师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我的家庭可能没什么好讲的,”陆策沉吟片刻:“我父亲是医生,母亲在洛大任职,从小到大父母对我的要求都很严格,尤其是我母亲。” 陆策看了一眼颜倦碗里的荷包蛋:“如果是我吃饭没有吃干净,恐怕她会罚我站。” 颜倦“啊”了一声,刚放下的筷子又拿起来,苦着脸:“那不然我还是吃了吧。” 陆策温声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这样自在挺好的,不用刻意改变。” 颜倦叹了口气,陆策倒是不在意,万一有一天他成功追到了人,要见陆策父母了怎么办?! “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我先去洗碗,你早点洗漱休息吧。” 陆策站起身,顺手收走了颜倦的碗:“明早刚好有机会,一起晨跑?” 颜倦坐在小板凳上,有一瞬间不知道是怪自己还是怪裴修言,仰着头问:“几点?” 陆策想了想:“六点?” 赵爷爷家的院子里吊了一个小灯泡,从后面照着陆策,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五官的轮廓显得更加立体,颜倦愣愣地眨眨眼,觉得自己一晚上不睡也不是不行。 “那就六…” 颜倦站起身,一口答应的话还没全说完,院外几声突兀的狗叫一下子传来,院门被人敲了敲。 颜倦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叫了陆策一声。 陆策放下碗,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回头看了他一眼,安抚道:“没事,我去看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