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着了。 皮肤在夏季高温中变得黏腻,贺初秋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闷热和潮湿。 他张开嘴巴用力呼吸,身体却仿佛变成了一条离水的鱼,吸不进一丁点儿空气。 突然间,一只微凉的手盖在他额头。 “醒醒,”有人拍打他的脸,“贺初秋,你中暑了。” 贺初秋疲倦地睁开双眼,电风扇恰好转到他这边,吹得寒曜年的t恤贴在身上,露出宽阔的肩膀轮廓,胸腹隐约可见肌肉痕迹。 透明门帘外,阳光穿过树荫在地面烙下刺眼光斑。 贺初秋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点亮,又晃了神。 时间变得不再重要,仿佛这场漫长得没有尽头的青春,可以由他肆意挥霍,随意浪费。 直到有冰块被塞进他衣领,贴着他胸膛寸寸滑落。贺初秋感到一股难以忍耐的灼烧,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寒曜年,你干什么?”他漂亮的脸上浮现恼怒。 “醒了?”男生逆光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捏着另一个作案工具。 夏天气温高,冰块化成水后,沿着他手指湿哒哒的往下流。 “我又没睡觉。”贺初秋掏出衣领里的冰块,冷冷道,“寒曜年,你是不是有病?” “要去医院吗?” “不去。”贺初秋烦躁地甩开他的手,夏天皮肤湿黏黏的,一挨着就让人心情止不住地烦躁。 “你发烧了。” “没有,只是太热了唔……”贺初秋话还没说完,嘴里突然一凉,寒曜年不知从哪儿拿出只温度计塞进他嘴里。 贺初秋有点儿恶心,直皱眉:“我不要测口腔温度,好脏。” “刚拆的。” “那也不要。” 贺初秋嘟哝了一声,但也没把温度计吐出去。 37.6c,低烧。 寒曜年表情严峻地看着这串数字,然后问贺初秋借用手机。 贺初秋把手机扔给他,纳闷:“干什么?” 不怪他觉得寒曜年是穷小子,这人连个手机都买不起。 “百度,”寒曜年啪啪打字,“查查低烧该怎么办。” 看他一眼严肃,贺初秋莫名有些想笑:“说你乡下来的,但有时候你又在一些地方显得格外讲究。我们这种人家哪有这么矜贵?低烧而已,睡一觉自己就好了。” 寒曜年皱眉:“百度说发烧会把人烧傻。” 贺初秋:“那是针对小孩儿。” 更何况,8岁时贺初秋自己在家烧到39.8c,也自己熬了过来。 其实早上还没这么严重,贺光琴要去单位上班,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周正生务必带他去医院看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