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自己都觉得,做得过了。 可沈天遇丝毫没有怨言,从昨晚到现在一直细致妥帖地照顾他,也没有说任何要求任何回报的话。 甚至,他还在毫无清醒意识的情况下,强行和他…… 想到沈天遇皮肤上的红痕,闻潭心里就发虚。 正胡思乱想着,房门外传来滴的一声。 沈天遇拎着药箱走进来,看到他站在窗边,道:“怎么站着。” 闻潭回过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饰尴尬:“有点闷,看看风景。” “闷的话,开会儿窗户也没事,这会儿已经不下雨了……是够不到吗,”沈天遇把药箱放在桌子上,抬起手臂,利落地推开窗户,“好了。” 凉爽的空气从窗户缝隙中吹进来,让人心情舒畅。 闻潭的心情也平静了一点。 沈天遇去洗了个手:“晚饭吃过了?” 闻潭道:“嗯。” 酒店的服务生推着餐车送来的,清爽的清粥小菜,每顿都是整点送达,送完两个小时后会再次推着餐车来收碗筷。 沈天遇拉开茶几:“我给你换绷带。” 闻潭没忍住问:“昨天晚上,也是你……” 沈天遇的手顿了顿:“你不愿意的话,我找医生来给你换。” 没想到竟然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闻潭:“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天遇已经搬了一个小椅子,坐到了沙发前:“坐。” 闻潭在他面前坐下来。 沈天遇轻轻抬起他的手腕,把染血的绷带一圈一圈解下来。 解到最里面的一圈,绷带撕下来时粘连了些皮肉,溢出了一点血。 闻潭“嘶”了一声。 沈天遇低头给他上药:“疼吗。” 闻潭:“嗯。” “知道疼,下次就别做这种傻事,”沈天遇道,“玻璃碎片这种东西拿在手里,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 闻潭:“我当时没有其他办法。” “我知道,”沈天遇摸摸他的头,“你已经很勇敢了。” 沈天遇的动作出奇的温柔。 在经历昨晚的事情之后,闻潭变得有些异常敏感。 脑海中闪过昨晚被灌酒,被欺负的场景,当时的屈辱和愤怒还历历在目。 他昨晚有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无法脱身了。 闻潭被沈天遇摸着头,有点儿想哭。 他低下头,掩饰眼角的异常。 沈天遇的动作顿了顿:“怎么了。” “没事,”闻潭眼睛红红地抬起头来,“手心疼。” 闻潭不常哭,尤其是在最近几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