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抽烟。” 林殊止:“我一直抽,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只是一直不在你面前而已。 陈穆不知道他抽烟,当然是他刻意隐瞒。他以前拍戏等戏也会有压力大的时候,不能够一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就只能抽烟解愁了。 余光里陈穆的眉头显而易见蹙起来。 现在他没有那么多顾虑,自然也就不必在意陈穆是否介怀。 车子开过一个岔路口,路灯坏了,亮一秒又暗两秒,闪得人眼睛疼。 林殊止半眯着眼,加速打了转向灯要尽快远离那盏灯。 陈穆问他:“我们去哪?” 方才他只给出“陈穆有病”的答复,这会儿陈穆又不依不饶地找上门来。 他只得快速又不耐烦地回了句:“江里别院。” “我说了,去你家。”男人是不容拒绝的口吻。 林殊止耐心即将耗尽,“我也说了,送你回你家。” 多离谱,代驾司机向单主解释单主的目的地。 这种事林殊止两个月前也遇到过,那会儿他刚开始干代驾不久,对方是个四十往上烂醉如泥的男人,他疲于应付醉鬼,差点被气得冒着赔付高额违约金的风险弃车而去。 可陈穆和那男人不一样。陈穆喝多了,却并不是完全不清醒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陈穆还想着那档子事儿。 “我们还没离婚。该一起回去。” 低哑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林殊止直直对上陈穆的眼睛,意外地发现那双眼蒙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水雾。 林殊止见过无数次陈穆醉态,深谙这人酒后的表现。 男人酒品不错,醉了不会撒酒疯,就是这副淡漠的神情,看起来依旧居高临下,生人勿近,不许人忤逆,像是要逼迫着所有人都供他驱策为他所用。 林殊止快速地移开视线,却并没有什么用。他被看得有点不知所措,浑身上下都像在被蚂蚁啃咬,心尖都在发颤。 其实小费也并不是非赚不可。大不了他替江鹏多跑两单。再大不了,他赔偿江鹏的损失。 他现在只想把他扔到路边。陈穆今晚住桥洞还是睡垃圾桶里都与他无关。 当然只敢放飞自我地想想而已。 醉鬼无法讲道理,不管是那个油腻老男人还是陈穆。 老男人要他陪着睡觉他没同意,可陈穆竟然也要。 老男人他尚有办法应对,陈穆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因为他如果不同意,就会被动用无数种理由说服。 陈穆会说,他们还没离婚。 陈穆会说,他们的合约还没有结束,他依旧该扮演合格伴侣的角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