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也有很多种,打他是最普通的。 说不定……让他陪王总睡一场赔罪也有可能。 毕竟这里隔音好,空房间也多得是。 脚下的棕紫色地毯厚重,他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橙黄的灯光落下来,给地毯勾上一层绒边。 侍应生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屈起戴着白手套的手指礼貌且有节律地敲响了门。 到了。 门内的人声音模糊地说了句什么,林殊止隔得远没听清,他自始至终都与侍应生保持着三步以外的距离。 但侍应生将门打开了,应该是“允许入内”的意思吧。 他暗自嗤笑一声,不知道林正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端着了。不过表面功夫是要做好,万一在外人面前落个殴打私生子的臭名声多不好。 侍应生仅仅只是将门打开,并没有进入的意思。他微微躬身,邀请林殊止入内。 林殊止抬脚往里走去。他已经想好该和林正安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可他还没有想好该和陈穆说的第一句话。 内里是个宽敞的空间,沙发就摆在中央,陈穆微微仰靠在靠背上,以一个绝对上位者的姿势望着刚踏入一步的林殊止。 林殊止脚步一滞,竟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进来。”方才模糊的声音在去除厚重门板后变得清晰。 林殊止迈着机械似的步伐进去,这动作滑稽,惹得沙发上的人发出一声轻笑。 林殊止又有些窘迫。 “先……先生,你好。” 他不知道陈穆记不记得他。如果还是像三年前那样的话,那应该是不记得了。 可如果不记得了,那将他叫上来的意义是什么。他想不通。 他也不敢贸然称呼陈穆,叫“学长”在攀关系,叫“陈总”又太功利。 他选择疏离且客套。 “先生,您的橙汁。” 门没关上,方才的侍应生适时出现,打破尴尬的沉默。 林殊止今晚喝了太多酒,此刻橙汁和温开水在合适不过。 陈穆替他选择了橙汁。他喜欢。 林殊止握上那杯液面还未平稳的橙汁,微凉的杯壁刺激着冒汗的掌心。 陈穆笑且示意他坐下:“你好。” 他有些忐忑地开口:“您找我……有事吗?” 陈穆并不急着接他话,而是趁林殊止走近的这一小段时间里仔细打量了他好几眼。 半小时前还远在数十米开外的声音此刻真切地出现在林殊止耳边。 陈穆嗓音要比三年前更加动人心魄,也让人耳根发痒,他对林殊止说:“我记得你。你是当年我学生会在任时加入的最后一批新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