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童年就像残破的电影桥段,实在没有硬生生拼接起来的必要,免得一番努力后,得到的还是让人遗憾的结果。 那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没有人能够改变过去。 如果方才的梦属于小林殊止,现在的梦就属于林殊止。 时隔多年,他总算置身事外,冷眼地评判童年始末。 他经常被规定在中午到晚上这一时间段不能回家,因为夏兰琴要带男人回来。 梦里他又看到了那个男人与夏兰琴在出租屋的客厅里,守着那台黑白电视机看时不时爆出雪花的电视。 明明与那男人在外面开房是个更优选择,为什么要把人带回家来呢? 这可能是另一种情调,他不太懂。 也许夏兰琴想卖可怜吧。 可怜了,就有钱了。 …… 林殊止再度被烧醒,这场无休止的折磨不知何时才能结束,他眼眶发疼,想睁眼却睁不开,只能像条濒死的鱼一样躺在海滩上,等着干涸后的死亡降临,或者有一阵涨潮的海水将他带回海域中。 结局来临前,他还要继续被折磨。 他又开始做梦,对此他已经习以为常,梦里终于没有夏兰琴的戏份,而是那个一周都没再出现的人。 也许是因为今天王祺在临走之前不断夸他是个好人,鬼使神差的,他梦到了陈穆也说他是个好人。 他是个好人,然后呢? 发好人卡的结局一般都不好。 林殊止又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还是和上次那样,他并不着急醒来,总归这梦不如刚才那些痛苦,确切说还有点欢愉。 林殊止饶有兴致地控制着梦的走向,梦里陈穆回到了小时候,虽然高冷看似不近人情,但总在必要的时候对他施以援手。 他是久旱逢甘霖,所以念念不忘,所以耿耿于怀。 大概是又烧得狠了,温情的片段如同走马观花,很快从梦里撤去,取而代之的是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春梦。在那里他无法掌握主动权,只能被动地跟着走。 或许是他对于几乎全无记忆的那一晚的臆想。 手边有什么东西在震动,他无暇顾及,只胡乱摁下开关键将其逼停后扔到了床底。 没人能够打扰他的梦。 …… 眼前忽有光线亮起,他烦躁地翻了个身,那光线却会变换角度,依旧对着他的脸照射。 林殊止又混乱地记起卡其色的窗帘被他亲手拉得紧实,窗帘背面黑色的遮光布料也没有破损,那这光线是从而何来? 对了,房间的窗帘是坏的,白天有光线进来不奇怪。 …… 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