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别哭了。” 陈穆胡乱地在林殊止脸上抹了两把,又将他额前已经失去发胶固定而掉下来的碎发撩上去一些:“我骂你还是打你了?” “骂我……”林殊止并不想哭,只是黑暗中一时没有忍住,开灯了被陈穆道破后就更忍不住了,任由脾气肆意发挥。 陈穆顿时脾气消了大半,又还有些生气:“你该被骂。” 林殊止断续地解释:“我今天根本不了解他,我还以为你和他之间是因为有什么误会才把关系闹僵……” 陈穆:“也怪我,没有及时告诉你陈琸是个什么人,他十八岁高中毕业那年将家中大他十岁的佣人肚子搞大了,佣人拿着这件事要挟我爷爷,爷爷事情不成佣人便以死相逼,谁成想她失足真的跳了楼一尸两命,爷爷为了平息这件事花了不少心血,只能将他送出去躲避风头,今年才刚回国。” “我和他向来关系一般,闹僵倒算不上,是我单方面看不上这人,不过或许从今晚开始就真像你所说的那样要‘闹僵’了。” 林殊止又抽了抽鼻子:“你把他打成这样,爷爷会责怪吗?” “不会。” 陈穆如此肯定,林殊止不免感叹他不愧是陈振最为看重的继承人。 他又有些羡慕,陈穆是要比他幸福的。 此时已经将近十一点,路上车流稀少,傍晚时分的堵车盛况已经不会再出现,恰巧碰上路上都是绿灯,陈穆一脚油门踩下去便回到了别墅区。 到家后陈穆第一件事就是催促他去洗澡。 不是因为时间很晚,而是漫长的夜晚接下来还要做点成年人要做的事。 林殊止听他的话去了,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好,他出来时陈穆也从另一个浴室里出来了。 然后就是正常的该进入正题的时间。 当初第一晚在这里过夜时没有经验,什么必要的工具都没有准备,为此林殊止还受了伤。 现在该有的都齐全了。 入侵时林殊止有所感觉,不自觉地收紧,陈穆又哄着他放松。 他有些无法适应,断断续续地哼了几声。 陈穆正进行到一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卡在不前不后的位置成何体统,只能语气温柔地哄劝他。 突然林殊止哭叫了一声,原来是陈穆已经尽数通过了层层阻碍,一入入到了最深处。 床是一片巨大的充满未知风险的海域,一艘白色小船摇着晃着行驶在上,突然海上风暴袭来,小船被汹涌的波涛拍打,潮水溅湿了船身,涌入到船体内部,整艘船都沾染了大海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海面终于恢复平静,小船颤颤巍巍的,似乎还不太能够习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