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一只通体黄色的蟾蜍趴在洗手池上。 “明天我找人来看看下水管道。”他抽了点纸直接掐住那只蟾蜍的后背,干脆利落地扔进了马桶,让它哪来的回哪去。 林殊止转头就要走,刚走两步又折返回头,径直走向床头柜。 他要带走那只兔子,那是属于他的东西,陈穆既然忘记了所有,连带着他也忘了,一定也不会记得这是什么。 等他真拿到了床头柜上的兔子,再要走的时候却被拦住。 陈穆已经披了件睡衣,双手双脚打开呈“大”字:“小林,你生气了吗?” “没有。”他和一个记忆不健全的人没什么好生气的。 陈穆却盯着他观察了一会儿,得出结论:“你生气了。” 有病。 林殊止打算直接越过他出去。 陈穆忽然将他抱住:“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抱得很紧,那兔子被挤压在中间变了形,林殊止都要喘不上气了。 “你放开我。”林殊止用力地推着他的肩膀。 “不放。” “陈穆。” “……”陈穆老实放开了,但眼睛上却像蒙着一层雾,“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不生气,”林殊止也同他讲道理,“但家里既然有外人在,就不能这样。” “小林你不是外人。” “……” “好,我以后都听你的。” “不早了,”林殊止见人安抚得差不多,又准备回房,“你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你有很多课要上。” 陈穆出院以后,虽然忘记了很多事,但从前的工作经验居然保留了很多下来,只是略显生疏,需要重新再系统地学习一下。 陈振暂且替他主持着大局,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终究一切都还是要交回陈穆手里的,偌大的产业在等着他,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再做回他该做的事了。 林殊止将人带到床边安顿好,都快要走到门口了,陈穆又跟上来:“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兔子?” “你忘记了,这原本是我的东西,我要拿走随时都可以拿走。”林殊止抓紧了防尘袋,把那只兔子搂在胸前。 陈穆不听:“可是这里是我家,它就是我的。” 本质还是没有变化,陈穆就是个蛮横无理的人。 陈穆又说:“我喜欢它,把它留给我吧。” 西西在客厅里打着鼾,小猫细微的呼噜声忽然成为夜里唯一的声音。 林殊止将兔子留下了,但转身大力甩上了房门。 房门将外界隔绝掉,陈穆好像也消停下来,耳边终于清净,林殊止很快睡着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