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知道药箱放在哪里的。 那陈穆是如何知道的呢? 林殊止语气类似于逼问,陈穆深深看他一眼后就低了头:“我好像做了梦,那个药箱是我亲手放上去的。” “你确定只是做了个梦?” 陈穆点头。 虽然陈穆这么说,但第二天一大早林殊止还是将人带去了医院。 一系列检查做完已经过去一上午,两人便在医院旁边的小餐馆凑合着吃了午饭。 餐馆里养了只小白狗,看上去月龄很小,在柜台上哼哼唧唧地爬着,成功将陈穆吸引过去。 陈穆问林殊止想不想养只狗与家里的西西作伴。 林殊止目光有些沉重地停留在陈穆身上。他这一早上都在暗自观察陈穆的行为表现,怎么看都像是他想多的样子。 “你想养就养。”他说。 陈穆是这家私立医院的投资方,检查结果在下午时便出来,脑电图显示有几处波动较大,核磁显示血肿大小也较上次检查时更小,不排除记忆正在恢复的情况。 陈穆好像马上要恢复记忆了,梦中见到从前的事物就是一种预示。 林殊止得到这个结论后喉头一哽。 但只是即将恢复,现在综合评估下来记忆是没有恢复的。 林殊止不知为何心头巨石又轻了些。 医生建议陈穆可以多接触从前熟悉的事物,对大脑皮层深处进行激发。 陈穆应下了,林殊止也应下了。 陈穆还没完全恢复,那头陈琸忍耐了快半年终于按捺不住,要同陈老爷子撕破脸皮了。 林殊止是那天家宴时目睹了陈琸与老爷子争吵的。 他看上去因老爷子偏袒长孙已经压抑了前半生,说出的话字字泣血,在座几乎无人迎合或反驳他。 曾经的掌权人似乎也意识到一些从前都忽略的东西,逐渐便不再反驳陈琸,脸上短暂地流露出类似于恍惚与后悔的神情。 不知说到了什么,林殊止后来险些要被拖入漩涡中。 陈穆在此时出现,递给他一块从佣人手里得到的草莓慕斯,将人带去了花园。 花园里充满各种花香,但林殊止知道前厅的争吵一定没有止息。陈老爷子在那冲锋陷阵,而陈穆这样的行为类似于逃避。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公司接手回来?” 这是林殊止第一次正面问陈穆关于未来的规划。 陈穆说:“他们吵他们的,不关我的事。” 林殊止听完眼前一黑,一瞬间觉得陈老爷子的坚守有些不值。 “你只是失忆了,不是失智了,有些该你承担的责任不能撇开。”林殊止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