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跟着点头:“亚当变凶了。” “哼,他那个叫色厉内荏,谁怕他啊。”克洛维斯不满地发泄,“他甚至问我第三堂课第二十九分钟,林逾举水杯喝水喝了几口,这也叫考核?谁会注意老师喝水喝几口啊?!” 陆枚轻飘飘答:“两口。” “那第四堂课第十八分钟,林逾把教材从第几页翻到了第几页,用的哪只手?” “第七页到第八页,右手。” 克洛维斯:“……” 克洛维斯吓得后仰:“陆枚,你盯林逾盯这么死?你变态吧?!” 陆枚啧一声,仅仅给他一个白眼,没有再回答这个无意义的问题。 倒是一旁的林逾笑容更盛,一边听他们斗嘴,一边将手搭在郁郁肩膀,悠闲地帮她掸灰。 艾利亚斯轻声道:“真的很抱歉,指挥,我很担心连累您的计划。” “别担心,”林逾安抚他,“计划那种东西根本没有。” 就这毫无逻辑的考试设定,怎么可能设置出既定的计划。 队友们能在一天之内适应这个怪诞的环境就已让他惊喜了。 话虽如此,艾利亚斯眼中的愧疚仍未褪去。 精神力骤降和考试状态异常的连环打击让他非常不安,林逾心里明白,能够安抚艾利亚斯的不是言语,而是实打实的战绩。 只有让艾利亚斯在队伍里做出实际的贡献,他的不安才有可能减少。 “回房间吧。”林逾说,“这些麻烦就快结束了。” 他最后拍了拍郁郁的肩,随后带头上楼,离开了团体。 夜晚如约而至。 林逾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从角落拽出那只沉重的行李箱。 衣服和书本纠缠着强行塞入其中,林逾尽力取出那些厚厚的书籍,往桌上一堆,书本累叠的高度很快超过了他的身高。 林逾没有忘记郁郁从杯底看到的那个“id”。 那是利斯特拉的视角,也即,利斯特拉是了解“id”的本意的。 但利斯特拉接触外界知识的渠道只有教材和家庭教师,林逾趁着上午授课粗略翻过所有的教材,都没有找到有关字眼,他便想到了属于“家庭教师”的这一摞书。 既然爱伦的主人——设置这道考试的幕后者一直观察着他,那么理应不会留下让他无从下手的线索。 本身的知识不足够解答“id”的话,林逾决定试着从场景自带的书籍里寻找真相。 经济学、历史学、地理学…… 专业色彩浓厚的学术专著被他翻过一本又一本,其中带有字符缩写的专业术语不在少数,但都没有找到林逾预期中的“i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