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海本来就不好…”凡落咬着嘴唇,含着一片鲜血淋漓说道: “为了救我……” 白榆猛然一震… 这个经历……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雌父,曾经也是这样抱住自己又无声地死去。 他感觉有点冷,被埋在最深处的悲伤猝不及防地被挖了出来。 突然,手被紧紧握住,属于的梅花幽香缓缓沁透他的躯干,他抬头,正对上伊尔西的眸子。 “别怕。”伊尔西无声地做了口型。 “阁下,所以,求……” “可以。” 凡落倏然抬头,眼睛中满是红血丝,里面带着期冀与不可置信,生怕这只是幻听。 “我自愿捐赠。”既然已经决定,白榆也没有难为虫的习惯,他拉着伊尔西的手,看向米达尔: “去哪里?” “阁下,在这里就可以。”米达尔飞速将桌面上的白布掀开,精密的仪器赫然出现在眼前。 米达尔见惯了生生死死,其实是看虫最透彻的一个,所以他提前准备好了仪器。 释放信息素对于白榆并不困难,没一会,便收集到了需要的量。 “阁下,您有任何不舒服记得和我说。”米达尔紧张兮兮地看着白榆,他刚才一个没忍住,获取得量就有点超标。 “我没事儿。”白榆脸色都未变分毫,确实不像有事儿的样子。 他对着一脸感恩的凡落说道: “带我去看看你雌父吧。” 雌虫的病房并不远,就在楼上一层。 只不过…… 他们刚刚走出电梯的一霎那,就见不远处围了个圈,你个矮胖的雄虫挥着鞭子恶狠狠地骂道: “贱雌,我要把你骨翅摘了。” “雌父!”还没等白榆和伊尔西反应过来,凡落已经睚眦欲裂,飞快地奔了过去。 白榆将伊尔西往自己身后扯了扯说道: “你离远点,我去看看。” “没事儿,一起。”伊尔西握着白榆的手说道: “相信你会保护好我。” “当然。” “呦,凡落你说你当初不反抗直接嫁了不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么?”一个很是嚣张的声音在虫群中突兀地响起。 白榆循声看去,竟然还是老朋友——萨满。 他忍不住笑出声,眼眸中尽是翻滚的寒意,他走到虫群的后面,平静地说道: “萨满阁下,好久不见啊。”白榆脸上带着笑,穿过挪出一条路的虫群,直直看向萨满。 “谁?”萨满抬头的瞬间,对上了白榆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满脸的嚣张顿时化作呆滞。 他吞咽了口唾液,没忍住向后推了两步,声音有些哆嗦: “你,你怎么在这里。” 萨满感觉心口窝和脚脖子开始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