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丢哪去了。 “扇呢?”徐偈左顾右盼。 “不知道。”章圆礼将鞋踢开,笑嘻嘻地看向他。 “我还有却扇诗呢。” “满嘴酸诗,谁要听。” “那你想干嘛?” 章圆礼一双亮晶晶地眼看着他,扫了眉,点了唇,珠钗轻晃,模样光艳动人,可还是那一双眼最夺目,会说话。 “我想和你说说话。” 徐偈挨着章圆礼坐到床边,将手覆到章圆礼微凉的手上。 “累不累?” 这会儿,头上的凤冠,身上的重衣,好似皆插翅飞了,一点儿重量也无。 章圆礼诚实地摇了摇头。 “想我没?” 章圆礼瞄了他一眼,又诚实地点了点头。 徐偈刮了刮章圆礼细腻的鼻,“笑什么?” 章圆礼将舌在贝齿上一滚,人挂到了徐偈身上。 “想你了。” 徐偈原有满腹语,惜他千里奔波,怜他去国独来,甚至惶恐他怨怼,担忧他思愁,却叫章圆礼简简单单三个字,打得慌不择路,唯余溢得盛不下的感动。 他撩起章圆礼面前缀满的珠环,轻吻了吻章圆礼的额。 章圆礼的双眼当即漾出了水。 徐偈轻笑,“既不累,咱们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 徐偈伸手除了章圆礼的凤冠。 将耀目的珠翠置于枕畔,章圆礼青丝铺散,眉目含情。 一点胭脂海棠面,朱唇微启杏花红。 徐偈轻啄上那瓣杏花。 既柔且软,既暖且滑。 章圆礼环着徐偈,眼中带笑,任郎品啄,任君采撷。 一吻半晌方毕,二人的信香悄然探头,徐偈抵着章圆礼的额头,“我为你宽衣?” 章圆礼笑:“麻烦死你。” 确系麻烦。徐偈的衮服,章圆礼的翟衣,层层叠叠,重带繁绦,玉佩陈罗,璧环相撞。衣物堆了山高,徐偈统统丢到地上,只着一层白素罗,贴到了一处。 徐偈解了红罗帐,拥着章圆礼躺倒在床上。 “害怕吗?” 章圆礼一双眼晶亮。 徐偈吻上了章圆礼的发。 绿鬓如鸦羽,琼鼻若暮峦,可都不如朱唇柔若桃李色,能将玉液饮,能将瓣来尝。 章圆礼倒在鸳鸯交颈的红缎上,只一双眼沁水的眸软软地、柔柔地望着徐偈。 竟比那泛着寒光的钩子还勾人。 徐偈呼吸一滞,眸色深了。 如是春帐渐暖,遍室生香。 帐外烛光忽而一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