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偈亲了亲他的颊,“我去传膳,吃完了,睡一会儿。” 两人躲账内穿好里衣,一掀帐,瞧见徐偈昨夜丢了一地的婚服,章圆礼歪头打量了起来。 “你的婚服……逾制了吧?” 徐偈好笑地看向他,“才反应过来?” “先前忘了问。” 徐偈含笑道:“此次迎亲,遵的是皇太子礼。” 章圆礼瞪圆了目,“什么意思?” 徐偈握上他的手,“做好准备。” 章圆礼欲言又止。 “怕应对不来?” 章圆礼瞪着他不说话。 “你我一体,凡事一起应对,我们同心,你又这样聪慧,我相信,不论是王妃,太子妃,亦或——你都会做好的。” 侍女鱼贯而入,为他二人穿衣,净面,待早膳上桌,章圆礼仍巴巴地看着徐偈。 “怎么了?” “你们虞国把我骗来了。” 徐偈就笑,“你先前就真未想过?” “没有,”章圆礼板下脸,“从来没有,我以为我是来找你的。” 徐偈心中一软,在他颊畔亲了一下,“别怕,若有难处,我们也是一起应对。” 新婚日早膳清淡,怕伤新人脾胃。但两个人胡闹了一夜,清粥小菜下了肚,仍觉不足。徐偈命人重新治膳,章圆礼饮着茶,晃着脚等。 “你们虞国的菜比我们晋国的精致。”章圆礼品评。 “吃得惯吗?” “还不错。” 侍女端上了炙乳鸽。色泽红亮,香气诱人。 章圆礼的注意力霎时被勾走,纳罕道:“这是小鸡?这么红?” “是乳鸽。” 晋国人不吃这个,章圆礼奇道:“鸽子?我还没吃过呢。” 徐偈笑着将那巴掌大的乳鸽递到章圆礼手中,“尝尝。” 章圆礼咬了一口。 还真与鸡肉大相径庭。一口下去,口感细嫩,且肉质自带一股奇异的馥郁鲜香,于唇齿间愈嚼愈浓。且个头玲珑,纵是吃两个亦不觉饱。 徐偈毕竟耕耘一夜,也嫌早膳寡淡,故跟着吃了两个。徐偈吃饭斯文,眼瞅着章圆礼下爪子去拿第四个,徐偈连忙握住他的手。 “一夜没睡,吃多了难受。” 话一落,章圆礼果真打了个哈欠。 “走吧,咱们再去睡一会儿。” “今天有安排吗?” “都不重要,睡吧。” “我们什么时候进宫?” “明日。” 章圆礼又打了个哈欠,“那我可得养精蓄锐。” 两个人又饱饱睡到晌午,章圆礼先醒,坐起身来瞅了一圈颇新鲜的床榻,把徐偈摇了起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