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朱纯臣被拿下,因为他朱纯臣与自己一样都是大明开国初期传承道现在的公爵,两百年间两家不是互相不对眼就是同仇敌忾对付外人,若是他被拿下了,自己未免不会有些兔死狐悲,而且最重要的是树大招风啊,成国公没了最突出的就是他英国公这一脉,若是皇上有什么心思要对付勋贵,他们就会首当其冲。 所以张之极很矛盾。 张维贤看着自己儿子脸上像便秘一般的变换着,微微的摇摇头说道:“其实你根本没必要在乎皇上会怎么对朱纯臣,大明开国的公爵被拿下的也有不少,可是只有我们张家一直屹立不倒被尊为公爵之首你可知为何?” 张维贤也能感觉出来自己是真的老了,精神头也是一年不如一年,趁着现在他还健在,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是能教多少教多少吧,自己这一辈子的人生经验,死了也带不进棺材,不如尽快的交给下一代。 “凭着我们是太祖皇帝亲封的英国公,诸公之首?亦或者我们张家门生故吏遍布超越皇上也不能随便的动咱们?”现在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二人,所以张之极说话也大胆了起来,毕竟老国公在教授下一代国公朝野经验,说话还是坦诚比较容易听懂。 张维贤听后摇摇头,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极儿啊你还是不懂,我们张家一直能保持屹立不倒,靠的不是我们多有能力,也不是我们多有权势,靠的是皇上,靠的是我们对大明的“忠心耿耿“。” 额?张之极可算还是糊涂了,他们张家对大明忠心不忠心的他之前的几个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却对大明没觉得有多少忠心啊,反倒是他对利益比较忠心。 张维贤一眼就看出了张之极的那点小心思。 轻蔑的笑了一下:“你以为忠心耿耿就是糊涂?我看你才是最大的糊涂,这可是我们张家一直保持威势的基础啊,若是不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能放心把京营交给为父?” “孩儿愚钝还请父亲赐教。”张之极起身对着张维贤一鞠到底,一副虚心接受的模样,这可是父亲几十年的人生经验,父亲作为三朝元老却能始终得到皇上的信任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可是值得张之极学习的典范。 “极儿啊,你只需记住一点便可,不管现在那张椅子上做的是谁你都必须表现的“忠心耿耿”,记住了你要效忠的是那张椅子,只有你一直效忠那张椅子你才能保证长久。”张维贤眼中精芒四射语重心长的说道,一点也像一个老人。 说完之后他便伸出了手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又恢复成了一个迷糊的老头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张之极愣在原地,他在细细的品味着张维贤的最高经验。 他这个地位可不会认为父亲口中的椅子真的是一个椅子,父亲这是在告诉他,如何站队啊,他们张家只要眼光准,跟在坐在椅子上的那位的手底下便能保证他张家的基业。 他们张家只是需要效忠一张椅子,至于那个椅子上坐着是谁那就不需要关系了。 这边是他们张家纵横朝野的最核心的东西。 站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