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的,水鹊似乎对这声音有印象,对方好像是压着嗓音说话,他又听不太真确了。 半晌无人动,刚刚发话的人不耐烦了,抬眼向门口看去,打算劝退。 瞳孔猛地一缩,烟头来不及掐,直接摁灭在旁边人的胳膊上。 旁边人低呼一声,顾及眼前人的身份,也不敢发作,忍气吞声道:“曲……哥。” 水鹊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他只是对之前那个声音有点好奇,现在也意识到是自己走错包厢了,他小声道歉:“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退出来半步刚好把门安静掩上。 包厢号……是多少来着? 水鹊正努力回忆,有人从转角窜出来攥住他的手,他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两步正好撞在支架上,架上装饰的瓷花瓶原地晃了两晃。 他扶稳瓶身,才分出注意力给一直钳住自己左手手腕的人。 “……柯邢?” 秀气的眉蹙起来,表现出主人此刻不悦的心情。 这人怎么还来找他? 霸凌者完全不会羞愧的吗? 事实表明,要求霸凌的人学会尊重他人学会自省是难如登天的一件事。 柯邢摩挲了一下手心里的腕,雪白、柔软,少有alpha是这样的,对方确实有让别人神魂颠倒的本事。 “之前不是还装的相当清高。”他恶劣地笑,“说你和omega似的说错你了吗?” “在临海二中给你的教训是不是还不够。”柯邢装作困扰,“转学后想通了?像你这样的alpha果然只能靠勾引别的alpha生存吧——” “怎么样?”水鹊明明一声不吭不搭理他,柯邢却越说越起劲,“我这个人不爱计较翻旧账,要不你来跟我?” “保证比早上那个*你*得更爽。” 水鹊睁着眼看他,77号把刚刚那句话里的个别词消音了,但他还是能根据开合的嘴判断出对方的意思。 果酒的后劲上来了,头痛,还有人在这里叽叽喳喳的。 很讨厌。 水鹊的手一掷,极大而尖锐的一声响,水花四溅,清水、陶瓷碎片、玫瑰花炸开在地板上。 “走开。”他说。 柯邢眼皮一跳,隐隐有预感但并没有放手,侧面却有人一脚踢到他的肚子上,将他踹翻在地。 成年人的体重正好压在破瓷片上。 他当即哀嚎了一声。 杜松子酒的香气淡淡,夹杂着没来得及散干净的烟草味。从水鹊的腋下穿过,轻松地抱起人,远离地面那堆狼藉的碎片。 曲九潮:“跟陆风驰来的?” 不用水鹊回答,他只是在明知故问。 心中纠缠已久的酸涩化作怒气喷薄而出,他轻拿轻放好水鹊,面无表情地上前,鞋底碾上柯邢的右手。 他低眸,居高临下地睨视。 “你刚才,是用这只手的,对吗?” 鞋底的垃圾不堪地传来咔咔的响动。 柯邢从哀号怒骂,到包厢里的人出来忐忑地喊了一声“曲少?”后,转为奄奄一息的喘气。 前头水鹊身边那个alpha他不好说,但曲家……可是从前涉黑的啊,现在都没完全洗白。 柯邢双目无神,彻底瘫倒在地上。 “还看?走了。”曲九潮冷着脸,“带你去找陆风驰。” 水鹊小小声:“花瓶,我砸碎了。” 曲九潮:“哦。” “知道了,我会赔。” 第20章 信息素紊乱的alpha(20) 从青月山庄回来后,水鹊察觉到陆风驰可能在躲着自己。 表现为中午不帮他带奶茶了、课间也不和他说话、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不帮自己上课抄笔记了。 不过没关系,曲九潮那天之后莫名其妙又跟他和好了。 每天都整理出一份笔记给他。 还给他订正试卷。 水鹊很满意,虽然之前他也有不对,但他原谅曲九潮了,这算扯平。 曲九潮递过来一沓b5纸,活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的都是笔记,方便水鹊收纳进笔记本里。 他问:“我能闻闻吗?” 水鹊自从易感期过去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