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说的剧情进度任务了,毕竟和“强迫楚竟亭给你擦脚”一类的剧情相似度极高。 怎么他这个副本角色也是这种娇气不讲道理的人设啊…… 副本内外都是拿的死了丈夫又娇又作的寡夫人设,水鹊沉默了。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元屿突然想起来什么,说今天上午他带煤球回来时,有人在家门口等着,和他说找水鹊,让元屿转告说是以前一起玩游戏的朋友,明天在镇子大榕树等他。 应该同样是玩家吧。 水鹊猜测。 等元屿把碗筷都收拾好,水鹊坐在房间的床边,终于找到机会开口: “元屿?” 男生在窗户边解开细麻绳,放下窗帘,闻言立刻回头,“嗯。” 如果不是水鹊看不见,不然他一定会感慨这个小叔子很像听觉机敏的小狗。 水鹊犹疑了一下,还是闷声闷气地说:“我今天去镇子走了好远,好累。” 元屿:“嗯。” 这个字尾音些微上扬,带了点疑惑的语气。 唉,怎么这个暗示都听不明白。 如果是谢迁在的话,不用他说就会扑上来给他按摩的…… 等等! 水鹊警觉。 他怎么已经把这种让别人服侍他的事情想得这么理所当然了? 是被谢迁惯坏了还是已经和人设同化了…… 眼睑微阖,他垂着脑袋抿抿唇,还是轻轻继续道:“我腿好酸,元屿帮我捏一下。” 没有回应,对方没答应。 过了一会儿,水鹊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离开房间了。 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估计是嫌他太麻烦了吧……? 没过半炷香,脚步声又回来了。 水鹊视野里可以朦朦胧胧看到黑影蹲在他身前。 “两条腿都要吗?”元屿语气平缓,但并没有不耐烦。 水鹊呆滞了一会儿,慢半拍地颔首作答:“嗯,都很酸,都要。” 元屿:“嗯。” 他屈膝半蹲着,像是不知道如何下手,犹豫片刻,还是先从右边的小腿开始。 一只手先整个把握住,另一只手揉捏、轻捶。 手掌心还是湿润的。 水鹊上身倾斜,探头问他,“你刚刚去做什么了?不说话就走了,我以为你嫌我烦了。” 香气因着这个动作扑到元屿鼻间。 他顿了一下。 “没嫌烦。” “刚刚去洗手了。” 去院里接水用皂角细细洗了一遍,还担心长期做事、被海洋鞣熟的手掌心太过粗糙。 虽然才是刚成年的人,但巴掌宽阔,手心的脉络深深,还布着以往打鱼留下的累累伤痕。 这些伤痕被渔村人誉为海洋赐予勇敢子民的勋章。 但元屿不觉得。 这不像勋章。 太难看。 水鹊的手掌就没有这样的疤痕,白得像没有给日头晒过,嫩生生的。 他直觉认为,这样的才是好看的。 小腿也是。 和他的完全不一样,绷紧了也没有筋肉痕迹,没用多少力气,捏下去就会陷下一个小小的漩涡,浅粉的。 水鹊忽然咯咯笑出声,抓住他的手,“不要了!小腿就好了,捏大腿好痒。” 元屿才反应过来,他的手一路揉捏着,越过了膝弯,逾越地落在大腿的软肉上。 他这是算什么呢? 在干什么呢? 处于少年向青年过渡年纪的男生,脑海里一片空茫。 在他死去的哥哥房间里,给哥哥的未婚夫捏腿。 甚至水鹊还穿着他哥的上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