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迹罕至的红树林海岸,张平违背沈衣意志,强行与她发生了性行为。 沈衣最后跳海自杀。 元文发现了张平的这个秘密。 千烟岛上的大事,须得由老神官决断。 向来铁面无私,一心向五保公的老神官沉默良久,以元文千烟号见习海员的岗位相逼,力压消息。 元文张平两个人都在此次出海的千烟号上见习,抬头不见低头见,元文夜里辗转反侧,内心不安,数次和其他海员聊天时差一点就要说出张平的罪行。 返航的路上,船长订购了几桶朗姆酒。 “我几乎要疯了。” “今晚不需要值班,船长邀请我们到餐室饮酒,但愿我能保持最后的清醒。” 日记停下了。 但是后续的情况几乎很好猜。 聚着饮酒时元文和盘托出,或许是趁着酒力,张平为了掩盖秘密而暴起。 一旦有人被砍死后,整艘船就成了海洋上的大逃杀地狱。 船上的消防柜不止一个,也不只有一把太平斧,不可能没有人反击,至少可能有幸存者。 但是船上随处可见泡过水的设施,角落的淤泥,突遭暴风雨,海上搜救队当时收到无线电求救信号后展开的无果的搜查。 这说明千烟号在故事的真正最后是遭遇了沉船的。 千烟号的真相基本上推理得七七八八了,却没有任务完成的提示。 还差一环。 缺少了什么?缺少了谁的手笔? 船室的门被斧头劈开。 唯一完整的脑袋从破洞处挤进来,戴着船长的航海帽,青白的眼皮掀起来。 确认他们都躲在这个房间里,又退出去开始疯狂地劈砍房门,木刺四溅。 元屿在他进门时将椅子砸过去,让船长退后到不能把三个人堵在门口的距离。 谢华晃上去帮忙,出门时往尽头扶梯的方向推了水鹊一把,“跑!去下一层!” 监察者提示:【往前,下楼梯。】 水鹊试探了一下,扶着铁制扶梯噔噔噔跑下去。 【楼梯拐角,右转。】 如果水鹊不是在逃亡途中,不是看不见,那么他就可以透过左舷的圆窗,在散去的海雾中和满月底下看到远处千烟岛一个小黑点的轮廓,然而今夜,东山的灯塔没有白光闪烁。 下一层就是仓库了,白色木箱在绿色铁架上堆积成山,箱角还捆着漆黑的铁箍。 管道纷乱横七竖八地分布在地面上,柴油发动机如同重病患者战栗着喘粗气,一刻不停。 监察者:【滚。】 这一次水鹊反应很快,就地一滚。 最后一个无头人—— 斧头砸在残损的船底。 海水从铆钉眼那里咕嘟咕嘟地涌进来。 水鹊翻滚的时候磕到了一条管道,膝盖殷殷渗血。 疮痍满目的船体在滔天波浪中摇摇欲坠,风雨打得船舷外噼里啪啦响。 大风暴的时候,船会倾斜三十到四十度左右。 水鹊咕嘟咕嘟地滚到另一边。 这次没有撞到什么尖锐的物体。 黏糊糊的一只触手把他当馅料一样卷起来。 水鹊晃了晃脑袋。 他意识到接住他的触手从未有过的巨大,并且还在不断膨胀。 无数的触手塞满了一整层船舱。 海怪在尖啸着。 水鹊已经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了,空中充斥着混乱的絮语杂音,这让他不得不捂住耳朵。 第50章 无限副本的盲眼寡夫(17) 风从深沉的暗夜冲到悬崖上,骇浪拍打到灯塔的塔身,将灯塔的夜晚打得支离破碎。 鱼鹰在这样的环境中躁动不安,扑扇着翅膀在起居室内回旋,尖喙发出刺耳的鸣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