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剧里的重要人物,腰上挂了好几个荷包,看着怪气派的。 水鹊有点新奇,还有点羡慕。 77号害羞地表示自己虽然没有手,缝不了,但可以给宿主在系统商城里买。 监察者截断了频道,【那些腰上好几个荷包的,是皇帝,你不如也去坐一坐那个位子。】 后半句就阴阳怪气起来了,【等那些整日要爬你龙床的,给你缝一百个荷包。】 水鹊想了想一百个荷包挂在腰上,赶紧摇了摇头,【那还是不要了。】 …… 过了两日,齐朝槿请了县里的泥瓦匠来铺青瓦,修缮主屋。 这日是重阳,但齐朝槿白日里还需得上工,水鹊和他说自己应了崔时信的约,登高乐平山看枫叶。 时候还早,齐朝槿给他挂上绣好的荷包。 打籽绣的纹样,喜鹊停在一丛竹枝上,囊身两侧还用扁线编织了同心结,连着回笼须流苏。 水鹊左看看,右看看,抬起头来就是夸对方,“齐郎手真巧,我会妥帖地佩带着的。” 齐朝槿叮嘱他,“里面是我去换的碎银,路上想吃什么大可以买,傍晚我回来给你做重阳糕。” 水鹊:“嗯嗯。” 马儿咴咴地叫,崔家的马车已然停在青河村口了。 到青河村这边的路窄一些,驾车的车夫费了一番功夫,所以来迟了片刻。 水鹊撩开帘子,他一坐下车夫就鞭马往前驱了,因着车内铺了厚厚的软衾,即使青河村这段路如何颠簸也不会硌到。 马车内有暗格,装着糕点瓜果,乐平山在长州县和苏吴府的交界,驱车也有相当一段距离,崔三担心他饿着,备了不少点心果子。 乐平山不算很高,但独多枫树,一到金秋就红叶参错,层林尽染的,又面着一条江河,山上小溪萦纡,迤逦不绝。 大融苏吴一带的人,无论是春日踏青,还是重阳登高,都喜欢到这边来。 乐平山的山脚就有筵宾的酒楼,岸边有画舫,也是隶属酒楼的,方便酒客租赁小舟到河中观赏游玩。 如果有想要在山上的亭台楼榭间,曲水流觞大宴宾客的,山脚的酒楼也能一并承揽排备。 今日一场筵席是打京城来的世子点名的,同行宾客皆是长州县、苏吴府两地的公子哥。 宴宾楼不敢草率,身着白虔布衫的小厮来来往往地布置。 鹿皮坐毡,在临水傍花处铺展,万龄菊团簇开得正盛。 水磨楠木叠桌,列炉焚香,再置放铜制水火炉,一孔茶壶供茶,另一孔执壶煮酒。 吃食暂时只有旋炒银杏、栗子、狮子糖一类的果干和蜜煎香药,仅供开胃。 余下的酒楼厨房还在如火如荼地准备,一道接一道备好了就会让小厮提盒火急火燎地送上山来。 马吊牌一推,嘘声阵阵,一个青袍公子急急摆手,“没什么意思!魏小侯爷你自己数数,这都赢我们几轮了?” 魏琰笑骂一声。 眼神却不知道要飘向何处。 “崔三怎么还没来?”魏琰假模假样地往牌上扯,“也就只有崔三能在马吊牌戏上和我打打来回!” 实际上在想着,崔三不是说去齐家接人了? 什么车马这么慢,难道是驮着人过来的不成? 邓仓也道:“对啊,崔三公子今天怎么这么慢,水鹊住的也不是很远啊。” 终于有人替他说出这句话。 魏琰饮了一口酒水。 有三四个人是打苏吴府来的公子,在场的又皆是朱门子弟或是诗书世家,就是有的一两个彼此面生,但也算是有耳闻,唯独没听过邓仓口中的“水鹊”。 青袍公子面露疑惑,“邓仓你说的这个同窗,当真长得天仙一般?我怎么没听说过江南一带哪家公子叫这个名字?他家住何方?” 魏琰放下杯盏,“长州县,青河村。” 青袍公子甚至以为他在开玩笑,但看世子爷的脸色不似作假,他犹疑道:“这……崔三是从青河村带了个小村花过来?” 魏琰斜睨他一眼。 便轿总算是从山脚悠悠抬上来了。 崔时信先行下来,一手撩着帘子,一手去扶轿中人。 那人却拍走了崔时信的手,声音软和,但是听着像是生气了,“你坐轿子老往我这里挤做什么?” 水鹊抿着唇,不大满意地下来。 轿子也不小,两人并排坐足够了,崔三老往他这边挤,他要被挤扁了。 小郎君生气的模样也是顶好看的。 眉黛唇朱,雪白的小脸绷着,眼睫垂垂如鸽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