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疑惑地歪歪脑袋,“你不抓住我的脚吗?” 特别认真努力地对布莱恩提醒,“摔角技里折膝裂股的招式,在放倒对手后,不控制住对手腿部,很容易会被反击的吧?” “你刚刚上课是不是没有认真听?” 水鹊自以为抓住了别人的小辫子,得意洋洋地翘着嘴角,眼中满是狡黠。 布莱恩手掌沁汗,轻轻地圈住他的脚踝,“嗯。稍微有点走神了。” 【驳回前面弹幕的观点,这边也很热血,主要热的是我的血】 【感觉气血翻涌,我那个了、、】 布莱恩扶起水鹊。 “有摔伤吗?” 水鹊摇摇头。 对比起其他组一节课砰砰嘭嘭地练下来伤痕累累,他可能破个皮就是大事情了。 有好多人想要和他搭档,他光是拒绝就有点累了。 黏黏腻腻的一点汗贴着后背的衣衫。 背脊发凉的阴森感又来了。 水鹊回头,艾尔德兰站在远处,默然无声,漆黑的眼睛盯着他。 这头黑龙真的好奇怪…… 他又不是公主,总是盯着他做什么? 水鹊其实想问问艾尔德兰,恶龙真的都会像故事里一样掳走公主吗? 但是鉴于问这种问题好像是先入为主把对方摆在坏人的位置上了,不太礼貌,所以水鹊也只是好奇地想一想。 除了实战课程,水鹊因为安抚骑士的特殊定位,他一周有那么一两节特殊的选修课,学的基本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比如如何治疗晕船、如何泡好喝的红茶…… 还要学习一些处理伤口的简单方法。 骑士团随军有牧师和医师,重伤轮不上水鹊来解决,他未来可能只需要帮忙打打下手,以及在治疗过程中尽可能地和骑士说话,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以缓解痛苦。 又是一天傍晚时分。 明天是休息日,除了每周一次的布道,不用上课,水鹊靠着床头的鹅绒软垫,百无聊赖地翻阅书籍。 很薄的一本,只记录了简单的治疗方法。 他前两天上课的时候学了前面一点,老师是从医学舍借过来的,教这些大材小用了,剩下的让他回去自学。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水鹊坐在床上不想动,就提高音量对门外说:“请进来吧,没有锁门的。” 艾尔德兰进入小间。 他先是环视了一圈门内的布置,视线最终顿在织锦丝绸的床上,皱起眉,反手关上门后,发问:“为什么不锁门?你平时晚上也不锁吗?” “嗯……”水鹊心不在焉地回应。 艾尔德兰眸色幽黑,“太危险了,以后还是锁门吧。” 水鹊:“反正寝室大门是锁着的,没有陌生人会进来的。” 艾尔德兰的薄唇抿成直线,随后说:“不是陌生人。寝室里也会有人手脚不干净。” 他说的手脚不干净显然不是小偷小摸的意思,毕竟同一个寝室的除了布莱恩,全是从小王公贵族出身培养的。 但水鹊误会了,只以为艾尔德兰对其他人有成见,还反驳道:“反正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艾尔德兰定定盯了他一会儿,没说话。 鞋跟踩在地板脆响,他走到床边,“我可以坐这里吗?” 房间除了床和地板,也没有别的位置可坐。 水鹊不介意,“嗯嗯。” 是香的。 由于主人每晚会抱着被子睡觉,整张被子都是甜稠浓密的香。 艾尔德兰说不上来,可能是空谷里的藤蔓百合或者是别的什么花,也可能是某一种糖浆。 反正是好闻的。 水鹊从书本中抬起眼,终于发觉艾尔德兰的不对劲,左手以怪异的角度悬着,“你手受伤了吗?” 艾尔德兰半阖眼,“嗯,白天上课的时候不小心骨折了。” 水鹊没有印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