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芭蕉林被风一吹,在暧昧的夜里簌簌作响。 男人略一挪动了位置。 李跃青的视野里,忽地瞧见了对方怀中人那粉白的胸脯,湿淋淋一片。 圆鼓鼓的软尖抖颤,被男人吃得像是六月烂熟的流汁蜜桃。 吱嘎的门响。 小知青发觉了什么,泪眼婆娑地往门口睨过去。 伸出小臂印着红痕的手,细声细气:“跃青哥……” 李跃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后背大汗淋漓,淌湿了衣衫。 他抵住额头,好半晌,翻身下床。 时候还是夜半三更。 李跃青从厅堂的铜茶壶里倒了一大杯枫叶茶。 咕咚咕咚,冰凉下肚。 又在院里吹了会儿冷风,这才回去重新睡。 路过对面水鹊的房门。 李跃青忽地停下脚步。 万一真像他梦里那样,两个人背着他…… 怎么办? 那就没有回头路了,不能让他哥彻底犯下错事。 以防万一,检查一下水鹊是不是睡在原本的房间里。 李跃青艰难地转了个方向,扣响对门。 房间里头朦朦胧胧的一声,“嗯……?” 房间外,李跃青哑着嗓子,“水鹊,开门,我……” 第179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20) 水鹊睡得迷迷糊糊,拉开门扉,揉揉眼睛,问:“怎么了?” 李跃青脑子一抽,“我就想看看你睡着没有。” 水鹊无语凝噎地望着他,好一会儿,声音软绵绵地抱怨着反问:“你把我叫醒,就是为了看我睡着没有?” “不是,呃,我……”李跃青扯开话题,左右看看他,“有蚊子咬你了是不是?” 李跃青指了指他衣领。 水鹊茫然,拨弄了一下半敞开的衣领子,低着头去看。 但视野受限制,自己肯定看不见的。 李跃青趁着时候看清楚了里头锁骨和脖颈,甚至一小片胸口,通通没有什么暧昧的红痕。 他松了一口气。 旁边吱嘎一声,李观梁边穿着衣衫边走出来,“发生什么事情?” 李观梁睡眠向来浅,稍有动静,就会清醒过来,加上头部受了伤,晚上翻来覆去没有入眠。 更不用提有人在房门外说话。 水鹊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起来了?受伤了要好好休息。” 李观梁摇头:“没事,刚刚出来听到跃青说有蚊子?” 水鹊疑惑地摸了摸脖子四周,“可能有吧……” 李观梁:“我找蚊烟给你房间点上吧。” 村民自家用晒干后碾成粉末的油茶籽壳和山苍子树叶制作的蚊烟,每一根形状都犹如大金条,驱蚊的效果比供销社卖的蚊香要好。 李跃青看着两人,突然卡了壳。 原本打好的要和水鹊单独说的腹稿,到了嗓子眼,绕了一圈,又咽回了肚子里。 “我先回房间睡觉了。” 李跃青说罢,转身回去掩上门。 背抵着门,按着额头,狠狠地捶一捶,接着又悠长叹息一声。 独留水鹊和李观梁在门口走廊,对视一眼。 水鹊悄声道:“你有没有觉得他怪怪的?” 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为,总给水鹊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即使原剧情里并没有提及男主的情感状态,水鹊还是尝试揣测,“他会不会是失恋了?你不用关心一下吗?” 毕竟才成年,应该还是在青春期吧? 李观梁也不清楚具体状况,他们兄弟俩虽说血浓于水,但彼此不会过多谈及这类情感上的话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