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岳越说声音越低沉:“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爸是个混蛋,不配拥有妈妈那样的人。”。 突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笑出了声。 沈匀霁扭头看他。 江渡岳也正好看着她,长睫掩映下,眼底流过的无奈有些难以捕捉。 。 “而我和他一样,也是个混蛋。” 他顿了下,低声问道:“你也这么想的吧?”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良久,江渡岳自嘲似地扯了扯嘴角。 可他刚准备起身,就听到沈匀霁说道—— “不是。” 接着,她像是怕自己说得不明白一样,又清清楚楚地重复了一遍:“你不是混蛋。” 江渡岳怔了一下。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挑眉问道:“我之前对你做的事儿还不够混蛋?” 沈匀霁一脸认真:“你有时候是挺不讲理的,但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混蛋。” 江渡岳被她逗笑了:“你对人的分类还挺细致。” 沈匀霁撇撇嘴,道:“实事求是罢了。” 江渡岳站起身,伸手揉了一下沈匀霁的头发,道:“过来吃面吧,再不吃都坨了。” 沈匀霁伸手理了一下头发,道:“你怎么老摸我头发?” 江渡岳语气不太正经:“那还能摸哪儿?” “……” 这个人大概是严肃不过三秒吧。 “哪儿都不能摸。”沈匀霁义正严词道。 江渡岳有点遗憾地说道:“好吧。” 厨房里已经飘来了浓汤的香味,江渡岳把面条分成两碗,又往里面分别加了煎蛋、牛肉和青菜,然后端到桌子上,道:“今天就吃素一点了啊。” 沈匀霁捞起韧劲十足的面条,道:“挺好的,以前我妈也老给我煮面条。” 江渡岳看着她,道:“能和父母和解挺好的。” 沈匀霁微微一顿,应了声:“嗯” 江渡岳又问:“你上次说你爸爸有肾病?” 沈匀霁闷着头答道:“有,但快好了。” “快好了?” “嗯,急性的,已经快好了。” 沈匀霁撒着无谓的谎,只因为她心里还记着妈妈那句“丢人现眼,博取同情”。 我不说这些事儿,总不能算我扮可怜了吧? 她默默地想着,也不知道在和谁较这股轴劲儿。 可是说到这儿,她忽然想起了把她手机摔坏的元凶——夏知鸢。 她到底是什么人? 于是她有些犹豫地试探道:“你和夏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江渡岳皱了下眉,道:“怎么突然提起她?” 沈匀霁抬眸看他,道:“就好奇。” 。 江渡岳想了一下,道:“如果我说她单方面宣布自己是我的未婚妻,你会不会生气?” “不啊。” 沈匀霁有点奇怪,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如果夏知鸢真的是江渡岳未婚妻,那她倒也能理解为什么她对自己的敌意那么大了。 江渡岳有些不满地挑了下眉毛:“我和别的女人有婚约,然后还和你同居,你都不生气?” 沈匀霁纠正道:“我俩不是同居,你是房东,我是租客。” 江渡岳看着她,似是在等待她下面的问话,但隔了好久都没人说话。 “行吧,”江渡岳还是先开了口,“他们希望我娶她,但我不愿意,就是这样。” 沈匀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江渡岳又补充道:“但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连我家都没进过。” “她看上去对你挺不错的,你为什么这么烦她?”沈匀霁好奇地问道。 她想,至少夏知鸢长得漂亮还会撒娇,一口一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