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很有必要去看看了。”林帜精神大振,“如果以前玉藏轩就留有秘道暗室的话,那极有可能还在!蒋英,把我的衣服鞋子拿来!” “可是大统领你的伤还.......” “这点伤怎么可能影响老子,赶紧把鞋给我......哎哟扯到了扯到了,你慢点!” 看蒋英被林帜指挥得满头大汗,陈筱艾看着无语至极,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黄色瓷瓶,有些肉痛的摸了摸,最后还是直接扔给蒋英,嘱咐道:“金创药,拿乳膏一起糊了涂在伤口包扎好,不出三天就能好全。” 林帜挑眉看着瓷瓶,半信半疑道:“真的假的?” “假的。”陈筱艾翻白眼,还是后悔了,“还给我。” “你是卓煜的人,怎么能那么小气。”林帜身为习武之人,平常也没少跟伤药打交道,他一闻气味就知道是好东西,立马厚起脸皮来,“卓煜药堂里的好药材多的是,你找他拿去。” 陈筱艾插腰不满道:“拿我药的可是林统领你,却让我上大人那拿药材,这是什么道理?林统领平日里做什么买卖的,这么黑心。” “哟,小丫头说话客气点。话说回来,你嘴上一口一个大人的尊敬,我怎么瞧着你们关系不一般啊。”林帜不怀好意的眼神在他们二人身上溜来溜去,活像宫外街边那些无所事事的街溜子小混混。 陈筱艾最讨厌这种口吻也最看不惯这类人,她跟着师傅在外四处游走时,没少被这样的人欺负。 因此便不客气的说道:“你管我和大人什么关系,就事论事,难不成你堂堂一禁卫军大统领,连个金创药的报酬也给不起吗?我看太医不给你好药不是因为慧贵妃的关系,只是单单看不起大统领吧?” 林帜脸色一沉,说道:“老子忠心陛下,只为陛下办事,轮不到谁来看得起看不起的。你嘴巴最好谨慎点,别以为有卓煜在旁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卓煜眼神一暗,正要说话,陈筱艾拦住他,哼道:“大人不在这里我也是这样说话,我既能拿得出金创药给你治伤,便也能拿出毒药要你命。大统领确定要在此时跟我谈这些吗?” 林帜心想我就知道,这个小宫女肯定不只是卓煜的姘头那么简单,胆敢放在宫里,出手又是金创药这样的东西,哪里会是什么简单角色。就凭她现在直视我丝毫不退让的眼神,可能有人命握在手上也说不定。 就是不知道卓煜放她在宫里是做什么的。要不趁此几乎将她的底细弄清楚,免得以后她在宫里给自己使绊子。 “林帜。” 林帜转头,卓煜站在陈筱艾身侧,脸色捉摸不透,但林帜能感受到一股含着杀意的警告。 卓煜清冷的双目缓缓落在林帜脸上,说道:“筱艾与我们相同,凭自己的意志做事。我原没有让你们认识的想法,你也不必忧心过多。你那未雨绸缪的性子做法固然好,但别对我的人使。” 林帜与卓煜虽然没有利益或者站队上的纠葛,但男人天性使然,对对方都存在无伤大雅的敌意。林帜是深受盛成帝信任的实干派,而卓煜是身在帝心的重臣,他们可以互相看不顺眼,但彼此都要避免闹得难看,互相制衡警示,这也是盛成帝经常让他们同在的原因之一。 “啧,你小子有了女人也跟那些凡夫俗子一个样。放心吧,我对你的女人没兴趣。”林帜软下态度,算是赔罪,摆手开始赶他们,“赶紧出去出去,我要换药换衣服,等会一道过去广庭阁,这黑灯瞎火的,没人妨碍反而好办事些。” 陈筱艾继续插腰,不满道:“金创药的报酬呢?” “知道了知道了,这事算是我欠卓煜的,行了吧?”林帜不耐烦道,“赶紧出去,老子要脱衣服了!” “我还不稀罕看呢。”陈筱艾得了准话,朝林帜吐了个鬼脸,拉着卓煜一起到门外等。 卓煜不忘拿着自己披风给陈筱艾披上,陈筱艾出门时穿了暖褂,又戴了厚厚的毛领,此刻并不觉得太冷,便让卓煜披着,自己缩到披风里头避风,靠着卓煜的身子又暖和,真是一箭双雕,心想自己可真聪明。 卓煜检查她真的穿暖t了,就由她缩着,只揽着她不要被风吹到。 老太监也跟着出来了,他将双手藏在长长的袖子里,头埋得极低,佝偻的身躯就好似一座雕像,常年风吹雨打但屹立不倒,散发着时间流逝的潮湿气。 陈筱艾缩在卓煜的臂弯下,突然觉得这个老太监很恐怖。 老太监对陈筱艾与卓煜之间的动作视若无睹,他没有离开,只等着卓煜吩咐。 卓煜看着他,问道:“还是不想出去吗?” 老太监微微抬头,嘴角浮现出一点干瘪的笑意,他说道:“您每年年初,都这样问奴才。”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