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看啦,就是闲来无事随便翻一翻。” 晨妃不好意思般将话本子都扔到床头上去,仰躺在床上,看着床顶重重月纱静静垂下,她说道:“今天你跟我说了三公主和驸马的事,三公主果然是自作孽,不过也没想到宴席上那斯文俊秀的任锦勤私下竟是那样残虐的人,他再不幸,关那些无辜的女孩儿们什么事。” 陈筱艾也为沛国公府那些无辜的侍女们感到心痛,沛国公夫妇居然纵容至此,想来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还有,我心里奇怪一件事。那沛国公夫妇的胆子怎么那么大,先不说任锦勤不能有子嗣,光是他不能行夫妻之礼这点,都敢哄骗怡嫔和三公主。就不怕三公主扔下颜面找上皇上,皇上如今再厌弃三公主,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儿守活寡吧?” “没有闹到皇上太后跟前去,三公主和怡嫔将此事忍下,无非就是有把柄在沛国公夫妇身上,我想来想去,便只能是当初下药陷害大人那一遭了。” 陈筱艾与晨妃并排躺下,晨妃给陈筱艾掖了掖被角,闻言道:“十有八九了,太后为了卓侯与其他公主的名誉,此事看得非常重,给有心之人透露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谁会这样做?当时事情发生在汤泉宫,又压得极快,知情的下人又都被处死了。” “筱艾,你是在担心三公主?” 陈筱艾翻了个白眼:“才不是,谁担心她啦,娘娘真是的......我只是觉得这后宫暗流涌动,不知道什么人藏着什么诡秘心思,心想起来总叫人不寒而栗。” “这哪能操心明白呢。”晨妃轻叹一气,“宫里人多,是非就多,是非多,明争暗害数也数不尽,想多了,人就怯了。” 陈筱艾翻身面对晨妃,看着她素白的鼻尖轻声问道:“娘娘,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没有进宫......” “没有想过。”晨妃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陈筱艾的鼻尖,抿嘴一笑,“我这个人已被困在这铜墙铁壁里,死后只有妃陵是我的归宿。以往的梦想与所愿都只能埋藏在回忆里,想太多,人会妄念,妄念难熬,人来这一遭,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娘娘你......总是很通透呢。”陈筱艾压下心中的酸软。 以晨妃这样通透明亮的性格,如果她不进宫,定能在宫外活得自由自在。 “不说服自己通透,我又该怎么办呢?” 陈筱艾一时无语,是啊,身不由己的后宫女子们该怎么办呢?可她也控制不住去幻想晨妃作为一个普通官家小姐,在阳光下肆意奔跑的样子。 晨妃揽住陈筱艾,就像揽住了自己不肯睡觉的小妹妹一般,哄道:“你也成了越长大,越有忧愁的孩子了,未来还长着呢,睡吧睡吧。” 宸徽宫一夜安睡。 十日后,陈筱艾一路快跑向南门,护送第一批军资的队伍已在城门外蓄势待发。 门口站着一名身穿轻甲,扶着刀柄的熟悉身影,陈筱艾放慢脚步,探着头叫道:“傅叶歌?” 傅叶歌回过头,一张原本俊俏无双的脸蛋消瘦了不少,褪去些许稚气,显得五官更加立体标志,少了几分风流,更多了几分飒爽。 “哟,陈筱艾,你怎么那么慢。”见到陈筱艾小跑过来,傅叶歌扬起笑容,拍了拍陈筱艾的肩膀,“让我好等。” “我已经跑得够快啦。”陈筱艾对着傅叶歌的脸啧啧感叹,“瞧你脸,你这身板,你是干什么去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特有男人魅力,特帅气,一点都不输给煜哥了?”傅叶歌像孔雀般转了一圈,他挺了挺胸膛,骄傲道,“我这段时间在校场可没白练,堪称地狱般的训练,现在连骁骑营的将士看到我都得掂量掂量了。” “所以,你脸上这些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骁骑营的人打得?” “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