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容景陷入沉默,文灵秀叹了一口气,人就是这样,一旦真切的涉及自身的情感与利益,嘴上和心里那浅薄的想法自然是得深入考虑甚至不作数的。 陈筱艾含笑拍了怕文灵秀的肩头,说道:“所以其实傅叶岩知情到什么程度,能为成国公做到哪种地步都是不可想象的,人有时就是渴望那一份东西,为此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 说话间,天边已经从擦黑到慢慢变黑了,不比京城此刻刚刚华灯初上,夜晚同样热闹繁华,群灯璀璨,小城庄是大片的田地山坡,道路除了马蹄的赶路声响,其他方向都是寂静无声,连风都是静悄悄的,偶尔不远处一晃而过的淡淡烛火光亮,是庄稼人家里刚刚结束一天的劳作。 马车并没有直接进入小城庄,而是往小古庄路上而去,突然调转了方向,进入一片茂密的树林里,找了一出僻静地,众人纷纷下马,开始原地做准备。 陈筱艾刚下了车,就看到一名身穿夜行衣的雷音卫飞身而来,躬身到卓煜面前汇报。 “主子,已经先行探查小城庄里的几户庄户人家,无论是家中还是田野里都并无异样。属下们怀疑他们很有可能将人藏进地窖之类的隐蔽地方,为避免打草惊蛇,兄弟们趁着黑夜小心摸查,还请主子稍安勿躁,再等片刻。” “这里的庄头是谁?” “是向南那户的老崔头。我们最先摸查的就是他家,屋里只有他的妻室妾室,还有几个尚小的儿女,并无其他人的迹象。” 陈筱艾上前来问道:“家中有煮药气味的有吗?” 雷音卫忙躬身回道:“回陈姑娘,按您的吩咐特地寻过,奇怪的是,药味好几家都有。” 陈筱艾冷静道:“如今入春,蚊虫开始变多,庄稼人煮药驱虫也是正常的。” 卓煜思索了一下,他常年在外办事,有着老练的直觉和经验,他问道:“老崔头附近可有什么空置房屋,亦或者有经常来往的邻里是哪家?” 福先生说了,陪嫁庄子的庄头便是照看春晓的人,那么就算他将春晓藏匿起来,也不敢将她藏在离自己远的地方,一来容易有危险,二来春晓需要有人照看,自然是在眼皮底下最好。 “老崔头附近有一户人家只剩一位戴孝的寡妇,已早早熄了烛火入睡,她家窄小破旧,属实藏不了人。”不愧是早早派来调查的雷音卫,卓煜的问题他都对答如流,“老崔头经常来往的邻居倒是少,只有那一俩户,他算不得什么好庄头,仗着是主人家用惯的人,经常欺压其他庄户。” “你说那寡妇早早就熄火入睡了?” “是,兄弟们探查时亲眼看见的。” 陈筱艾觉得这点不大对劲,她心中存疑,说道:“她家窄小破旧,又只剩下她一个寡妇,想来连生存都难以维系。这样的人我以往在外遇见不少,白天要下地劳作,晚上还要挑灯做女红刺绣以补贴生计,才能勉强过活,她这样早早熄火睡觉,我是不太相信的。” 卓煜也觉得有理,便吩咐道:“兵分两路人,一路去查那位寡妇,一路去查与老崔头要好的那几户人家,动静不宜过大,尽量不要吓到人,若有情况,立刻发出信号。” “是!” 柳容景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文灵秀一把拉了过去,她满面笑容,一边不容拒绝地推着柳容景离开,嘴上爽朗笑道:“上次在小街市就觉得柳公子身手不错,十分快速敏捷,一直想与柳公子讨教一下武功,只可惜没有机会,难得一块出来办事,还请柳公子不吝赐教啊哈哈哈哈。” “喂!你干嘛......我不跟你一块!又不熟!” “哎呀咱们见过几回也该熟悉一下了哈哈哈。” 跟着文灵秀的雷音卫也颇有眼色,簇拥着柳容景又是挤又是推的将他带走了。 剩下的人自然是跟着卓煜和陈筱艾,由雷音卫带路,他们一路摸黑摸索着,跨过田地与水路,爬上山坡再下坡,路上都是软黏的泥土不好走,还时不m.fENgYE-zn.coM